岑二孃命疏影拿筆墨記下楊二嫂子的供詞,確認無誤後,才讓李婆子拉著楊二嫂子的手,蘸過硃紅,把拇指印按在了供詞上。
百年書香世家弘安府岑家內,西府梅園中的一間亮堂寬廣的正屋裡,兩名膀大腰圓的粗使婆子,正穩穩地壓著一名長相誠懇、麵色鎮靜的中年媳婦兒,跪在一名素手端茶淺酌的豆蔻少女麵前。
楊二嫂子想起方纔的酷刑,眼裡閃過深深的顧忌之色,誠懇地放低聲音回話,岑二孃問甚麼,她答甚麼,把本身三月前收了三老太太高氏兩千兩銀子,偷偷換掉岑二太太林氏的藥,使她病情不竭減輕,幾乎送命的事兒,原本來本、仔細心細地重新道來,不敢有半點坦白。
“奴婢癡頑,”楊二嫂子偷偷挪挪已跪得生疼的膝蓋,愈發恭謹,“不敢猜度您的設法。還請女人明示。”
“多謝二女人!”馮、李兩名婆子聽到重賞,臉上頓時笑開了層層褶皺花,看起來非常喜人。
固然母親厥後在父親的經心護養之下漸漸好了起來,但也不能扼殺掉她欲害母親性命的究竟。做錯事,就要支出代價!
岑二孃和她身邊的疏影,都被這兩名婆子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