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婕妤雖有康太後作背景,但這會下藥害宋意嬋,得知景南天令人徹查此事以後,實在已是心虛了,聽得薑貴妃的話,便道:“你想如何呢?”
溫氏凝眉道:“太後孃娘是不必對你動手,但難保太後孃娘身邊的人……”
一時竹秀出去道:“溫淑人,再過一會,太醫會來給淑妃娘娘評脈,……”
薑貴妃又摔了一個杯子,終究決定先保下宋意嬋,停歇了此事,過後再設體例,把溫氏等一乾人全滅掉,以消心頭之恨。
溫氏細看宋意嬋臉上和手上的紅疹,咬著牙道:“我們疇前流落在外,哪有甚麼好東西吃?當時也不見你吃錯東西起紅疹,現在進宮,樣樣精美講究,反吃錯東西了?照我看,定然是有人向你動手了,隻不曉得此人是誰罷了!”
康婕妤不答薑貴妃的話,隻低聲道:“世蓉養在皇後孃娘膝下,我但願世蓉過得好。”
溫氏聽得宋意嬋沙啞的聲音,心口已一痛,顧不得很多,早揭簾而進,幾個跨步到了床前,撩床帳坐到床邊去看宋意嬋。
那一頭,薑貴妃摔了幾個杯子,氣得肝疼。當年宋侃調戲過她之事,現下竟然成了溫氏威脅她的把柄。她深思著要把溫氏背後的人掀出來,但此事不管交給誰去辦都不鐺鐺。如果交與景世丹去辦,卻又……
竹秀站在床帳外,目睹宋意嬋坐不住的模樣,便安撫道:“淑妃娘娘,既然是皇上親身傳召的,便必然能夠見到娘娘,現下還冇來,冇準是進宮時,皇上先召了疇昔問話。”
竹秀溫聲道:“皇上派我來奉侍淑妃,我便是淑妃的人了,淑妃有甚麼事,我也逃不過。現在淑妃不過生了紅疹罷了,又不是絕症,我有甚麼好怕的?”
“姨娘!”宋意嬋又待讓溫氏蒙口臉,卻聽溫氏哭道:“你如有個甚麼,姨娘還活得下去麼?蒙甚麼口臉啊?”
薑貴妃一聽,曉得這是周皇後藉著景世蓉,威脅康婕妤下的手了。康婕妤是康太後的侄女,這些年一向陪著康太後,就算景南天得知是她動手,實在也不會對她如何的,周皇後好算計。
宋意嬋又點頭道:“太後孃娘身邊的人,跟我也冇有短長牴觸啊!”
宋意嬋一一答了,道:“因皇上連著數天要我侍寢,竹秀便勸了我,說宮中嬪妃隻怕會妒忌我,讓我凡中多重視一些,我倒也謹慎著,並穩定吃彆人送來的東西。病發那日早上,就是疇昔拜見太後孃娘,可巧太後孃娘正吃豆腐腦,也賞了我一碗,我不敢推卻,便吃了。返來時就覺著不當。但太後孃娘若對我不滿,隻須一句話便能令我跌下雲端,何必下甚麼藥?”
溫氏曉得時候差未幾了,也該告彆出宮,聞言便站起來告彆。
薑貴妃道:“我隻想曉得,你為甚麼要對宋淑妃動手?是皇後孃娘教唆你的?”
康婕妤驚得麵孔烏黑,卻還要辯白道:“這如何就賴到我頭上了?”
溫氏不熟諳宮中諸人,也無從幫宋意嬋闡發,這會隻道:“待我歸去,細心稟了小侯爺,讓小侯爺幫著闡發。”
溫氏道:“你彆慌,此事滿是小侯爺之計,你儘管養病便好。”
“縱她有本領救我,又如何肯救我呢?”宋意嬋感喟。
宋意嬋驚奇道:“姨娘跟她說了甚麼?若姨娘出售了夫人和小侯爺,縱我能活下來,以後冇了鎮武侯府作依仗,一樣冇法在宮中安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