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天聽完,曬然一笑道:“此事朕一早就曉得了。”
溫氏忙拉住宋意嬋的手道:“小侯爺找過惠王殿下商討,惠王殿下以為,此事須得搶在長信公主威脅他們之前,奉告皇上。”
宋意嬋笑了笑。
溫氏歡樂過以後,一下笑道:“這下好了,鎮武侯府有救了。”
那廂,景南天聽聞宋意嬋去請太醫,想及上回的事,到底有些掛記,便信步往荷香殿去了。
宋意墨一聽大喜道:“天估鎮武侯府。”
景南天摸摸宋意嬋的頭道:“你好好養胎,不須煩心這些事。”
溫氏摸摸宋意嬋的臉笑道:“你呀你,就是傻人有傻福。”
“啊!”宋意嬋雖有些心知,這會聽得切當動靜,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滿臉憂色。
宋意嬋吃驚,“皇上知,曉得了?”
宋意嬋待要再說,俄然揉了揉胸口,說有些悶。
一時太醫辭職,眾宮女也退了下去。
看看時候不早了,外間有宮女來引溫氏出宮,宋意嬋便著人去請太醫過來診脈。
景南天暮年得子,也不由喜形於色,上前去握了宋意嬋的手道:“愛妃!”
溫氏斥道:“這也能拖著?你倒是從速讓太醫過來診一診啊?”
宋意墨攥了羅夫人的手道:“阿孃不要憂心,最多到時我報個疾病,到鄉間農莊中躲幾年,待姐夫繼位後再返來。
“啊!”溫氏又驚又喜,一時細看宋意嬋的神采,喃喃道:“必然是有了,必然是有了。”
宋意嬋問道:“姨娘有甚麼好主張?”
景南天點頭道:“當年宋侃休了原配,本想去薑家求親,因曉得朕也喜好薑氏,便轉而求娶了羅氏,及後,他對薑氏念念不忘也是有的。隻他早亡,朕也不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宋意嬋想著溫氏的話,便把頭靠到景南天懷中,小小聲說了鎮武侯府和薑貴妃的恩仇。
太醫正診脈,見景南天來了,忙起家施禮,這才複坐下給宋意嬋診脈。
待太醫診完,景南天這才問道:“淑妃是甚麼病?”
宋意嬋一下悄悄籲口氣,這麼說,皇上不會再定罪鎮武侯府了?
宋意墨聽完羅夫人的話,也是欣喜交集,半晌道:“早曉得皇上通情達理,我們也不須憂心這些年。”
宋意嬋微張了嘴,也是說,鎮武侯府運營多年,憂心多年,實在是虛驚一場?
“姨娘是讓我把此事奉告皇上?”宋意嬋喃喃問道。
“你說,該如何?”薑貴妃不由感喟。
而他分開期間,長信公主和皇後並鎮武侯府之間,必定會產生爭鬥,當時若能三敗俱傷,他返來時,便能揀個便宜了。
景世丹道:“母妃,宋侃已亡,當年的事就揭過罷!現在要防的,是長信公主。長信公主得了這個把柄,定然不會如許放過我們的。”
薑貴妃雖仇恨鎮武侯府的人,但聽著景世丹這話,也感受有事理,一時道:“宋淑妃要說出這件事,也須得揀一個好的機會,若不然,就怕弄巧反拙,觸怒了皇上。”
景世丹點頭道:“母妃,現在情勢確切於我們非常倒黴。我剛探聽到,有敵軍犯邊疆,父皇籌算派石家至公子出兵,我想隨軍,再保舉宋意墨一道隨軍。”
他們說話,溫氏卻也進了宮見宋意嬋。
景世丹沉吟一下道:“現在之計,也隻要和鎮武侯府和解,再讓宋淑妃在父皇跟前和盤托出真相,當時,長信公主抓著的把柄,將不再是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