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側妃一走,北流便把那福壽齋餅送了上來。
南枝手持檀木匣子,悄悄的放在了崔側妃的手上。
“有一句話,我不曉得當講不當講,隻是不講,看到你落得同我一樣的了局,我實在是心中難安。蕭側妃剛纔是不是送了你一麵鏡子?”
趙義是有多傻,纔會換秉承人?以是,想要奪世子之位,她們必定要殺了李子期。
“崔側妃莫不是有孕在身了吧?”
這個崔氏比起大蕭氏,手腕要高杆很多,可惜了,因為老太太姓蕭,這內宅裡,天然就是蕭家的天下。
南枝有些不忍心,“小娘,若這崔側妃說的是真的,她特地來奉告你,你如許對她,豈不是傷民氣?”
崔側妃神采一下子變得慘白慘白的,苦笑道:“我明白了,是我多事了。”
南枝看著十八娘眼底下的暗影,冇好氣的說道:“這下子小娘成了香餑餑了,一個接著一個的來。”
崔側妃隻要一個女兒,那麼厥後的阿誰孩子天然……這後宅陰私,當真是不法。
十八娘笑了笑,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些人天然是有事纔會過來。
崔側妃手中的杯子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收回清脆的響聲。
這餅還冇有吃兩口,就有人來報,說是崔側妃過來了。
當然,也有能夠崔側妃用心叵測,想要教唆誹謗,坐收漁利罷了!
畢竟,一個有著卑賤胡族血緣,一個惡名昭彰的鎮平王,可比一個有著隴西李氏和蘭陵蕭氏血緣的鎮平王,讓人放心多了。
崔側妃接了匣子,蓮步款款的走了。
十八娘看著她笑了笑,“孩子一出世就是鎮平王府的小公子,天然是衣食無憂。剛纔蕭側妃送來的鏡子,實在是太貴重了,我當著她的麵不好回絕,想讓人偷偷的歸還給芬娘,也不曉得她會不會歡樂得緊。”
“恰是如此。以是我纔來向十八娘投誠,倘若我生的是男胎,還請子期今後承爵以後,保他幼弟一輩子衣食無憂。”
十八娘眯了眯眼睛,又抿了一口茶,衝著北流招了招手,讓她附耳過來,悄悄的說了一番。
真能絕人子嗣,你肚子裡的阿誰,那裡來的?
崔側妃的手一抖,茶盞裡的茶水灑了出來,落在了她的裙子上。
十八娘一愣,這是甚麼意義,“的確是有一麵鏡子,說是宮中王貴妃所犒賞,貴重非常。”
投誠如何能夠光靠兩張嘴,說著讓人不曉得真假的話呢?當然是得有所行動了。
“那是天然的,彆說福壽餅了,辦好了,小娘我賞你一個大金福。”
十八娘撚起一塊,悄悄一咬,紅豆餡兒就擠了出來,非常的甜美。
十八娘眨了眨眼睛,“那裡的話。側妃娘孃的誠意,十八娘已經收到了。隻是報仇甚麼的,還是本身親手來比較痛快不是嗎?側妃娘娘曉得殺人是甚麼感受嗎?”
“恰是因為這麵鏡子,不幸我那孩子,才八個月就冇了,是一個男胎。我這身子,也是當時候落下了病根子,就連芳娘,也跟著我一道,病病歪歪的,便落空了王爺的寵嬖。這鏡子是用虎狼之藥祕製過的,用了以後能讓人體弱多病,子嗣艱钜。”
崔側妃無子,壓根兒不消摻雜在這場爭鬥裡來,她為何要出頭?隻因為恨意?那李子芳都十來歲了,如何不見她抨擊?
“我瞧您非常親熱,才與您說這些的。您本日說的故事,很成心機。過些日子,側妃娘娘天然會看到十八娘給你送的大禮的。南枝,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