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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如有所思地看了惜春一眼,論邊幅,惜春是娘身邊四個丫環裡頭最出眾的,明眸皓齒,端倪清雅,自有一股動聽氣韻。
溶月心中感慨,這麼好的技藝,若真來本身府中當侍衛怕是屈才了。
“你說家中是開鏢局的,那你可會武?”沈慕辰持續問道。
“好,那就你去吧。”溶月淡然應道。
“見過公子。”他站起來作了一揖。
他上前幾步,將杯蓋遞還給沈慕辰,呼吸輕而沉穩,不見半分短促。
溶月嘟了嘴,有些不悅,“我本日見他是男裝打扮的,明日我還穿男裝便是了!我不管,我就要見。”
溶月衝著沈慕辰奉迎一笑,接過話頭,“是,定遠侯是我爹,如果我情願,我能夠幫你直接寫一封舉薦信。你拿著舉薦信,不需求通過兵部,就能直接去西北軍參軍了。”
她換了衣裳,自去了前院,又派人去叫哥哥過來。
溶月又細細叮嚀了念夏一番,讓她常日裡務必照看好孃的平常起居,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叮嚀安妥,這纔跟著沈慕辰出了清芷院。
顧長歌眼神黯了黯,低頭謝過。
話音剛落,沈慕辰俄然夾起幾上的青瓷杯蓋,雙指發力,向顧長歌擲去。
溶月看他一眼,“想要參軍,又不是隻能通過一種體例。”
溶月有些心虛,她總不能說是本身看人家不幸一時心軟吧,隻得吞吞吐吐道,“我明日先見見嘛,我看他彷彿會點拳腳工夫的模樣,若不好不要便是,若好的話我就留他在身邊作專職侍衛啊。”
“略懂外相。”顧長歌腔調還是清冷安穩。
溶月一怔,一溜煙地跑開了,邊跑邊心虛道,“哥,我先回房了,明日那人來了我再派人去叫你啊。”
過了約莫半個時候的工夫,惜春公然引著沈慕辰來了。溶月偷偷打量她一眼,見她神采還是安靜如常,這才放下心來,大抵是本身想多了吧。
顧長歌眼中終究閃過一絲波瀾,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攥,語聲中帶了一絲絕望和不甘。“赤狄狗賊殺我家人,毀我故裡,我何嘗不想上疆場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何如世事總有無法。我曾去過兵部征兵處,但是我既無司州的身份文牒,又無涼州官府出具的官憑路引。現在京裡查流民差得緊,我一時未想到,差點就被抓了,幸運才逃了出來。”
沈慕辰眼中閃過一絲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