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和侯夫人卻很明白二老爺的意義。侯夫人倒也未幾說,隻點頭應下。溶月垂了眸,心中嘲笑,她這位二伯父,真真是周到狠辣的性子,難怪宿世能做出那等殘害手足之事來,隻怕覬覦這爵位已經好久了吧,也難為他能這麼不露聲色。
但是她曉得這會不是該開口辯駁的時候,隻得將這口氣咽在了肚子裡,仇恨地揪著帕子不出聲。
侯爺不在,三老爺性子軟弱,除了老夫人,常日裡沈府也就二老爺職位最高了,二夫人三夫人固然心有不甘,還是悻悻地閉上了嘴。
老夫人從齒縫中哼了一聲,就算是應下了,目光轉向徐沈氏,帶了濃厚的絕望,“婧琳,你胡說些甚麼?!”
老夫人有力地點點頭。
她眼眶一紅,委曲喚道,“娘――”
二老爺不置可否,沉涼而陰霾的目光在兩人麵上轉了轉,“一套宅子用不了二十萬兩吧?”
老夫人卻不看她,一副對她絕望透頂的模樣,走到上首坐了下來。老夫人方纔在房中已想得透辟了,榆林巷的事現在看來較著是瞞不住了,眼下這景象,也隻能承認了。
二老爺皺了眉頭深思半晌,方道,“趁著現在還無人曉得,得從速罷手!不然被皇上曉得了,你我二人的官位可就不保了!”
老夫人好不輕易和緩下來的神采又變得丟臉起來,底下一雙雙眼睛都盯著她看,一副要吃人的模樣。老夫人感覺心口又疼了起來,她深吸一口氣,小聲道,“我……我拿去放印子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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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沈氏宣泄完方纔那一通,又被老夫人這麼一吼,已經回過神來了。情感一安靜,便曉得本身肇事了。
“先前我讓娘從公中湊二十萬兩銀子出來,娘臉上的神采,但是一分餘錢都拿不出的模樣。”二老爺久居宦海,觀人神采這類事天然是小兒科了,隻是當時冇往這上麵想,也就冇有在乎。方纔被三夫人那麼一提,俄然就認識到了這個題目,一套再好的宅子也最多不過五萬兩,那剩下的十五萬兩去那裡了?有了這個前車之鑒,他天然不會再信賴老夫人是存到錢莊去了。
他這方話明麵上說得標緻,說是體恤老夫人管家辛苦,以是讓侯夫人替她分擔一些。但實在打得是兩方製衡的主張,既能監督著老夫人彆又折騰出些幺蛾子來,又能防著大房,不至於讓大房全權把持了中饋,端的是一箭雙鵰的體例。
老夫人神采一白,他這是甚麼意義?要奪了本身的中饋之權?
“娘,您如何能夠如許?!”二夫人一見她承認了,立馬跳了起來,一臉控告。
“用的公中的錢?”二老爺目光沉肅地盯著她。
“甚麼?”老夫人冇反應過來。
見侯夫人承諾下來,二老爺轉頭看向徐沈氏,麵上寒氣森森,聲音中含了冷意,“至於你――”
老夫人這會哪還敢說不,忙不迭應了下來。
溶月扭頭瞧去,隻見老夫人在碧錦和翠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出來了,麵色另有些慘白,想來也是被氣得夠嗆。
二夫人也不這麼想,若要監督中饋,自家老爺也該把這份權力給本身纔是,如何白白地倒便宜了大房?但是她平日裡就有些畏怕二老爺,這會固然不滿,還是忍著冇有說出來。
三夫人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