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隻要夏初是最好動手的,也是最輕易到手的。
還是她穿過來後,第一時候摒擋了原主的乳母,趁便連乳母所生的女兒,在她院子裡當三等丫環的珠兒也給一併攆了出去。
夏初偶爾也聽夏挽秋在她耳邊叨咕些胡言亂語,說甚麼“如果能破腹產就好了”如此的,既一頭霧水,又感覺分外好笑。
夏初“天真天真”的睜大了眼睛:“銀子娘幫初兒收著呢!”
夏初宿世冇生過孩子,不過要論見過的妊婦,她恐怕是見的最多的。
是啊……除了她這類冇親孃管的,誰家爹媽真的放心把銀子交給一個虛八歲的小孩子自個兒收著?
隻是這些個東西,哪一樣都能帶來豐富的利潤,非富朱紫家不能有,不然怕是要招來殺身之禍。倒是香露能夠調一些家裡人喝,潤喉止渴是極好的東西,隻是像她說的那樣往身上抹還是免了吧,也不怕招來些蜂啊蝶啊的蟄死小我。
正如夏初所猜想的那樣,夏挽秋的確“有些來源”。
一則她年紀小,恰是天真好騙的時候,二則她也拿捏的住,不怕被人問了方劑去單乾不是?三則,夏初固然年紀最小,倒是他們姐妹當中最有錢的一個。
擺佈她想辦的那些個香皂花露水是做不成的,這年初那些香氣盈人的花花草草都貴的很;玻璃更冇但願,那得是個技術工種,毫不是她如許閨中小女生能獨立完成的。
可題目是……她冇錢啊!
總而言之,夏二蜜斯窮的很,便是硬攢了幾個月的月例銀子,手上也纔不過五兩的私房。
大姐夏雪偏是個小版的吳氏,她才露了點口風想做買賣,就被她灌了滿腦筋“士農工商,商者最卑賤”的大事理,說得她頭暈目炫直冒金星,更是氣悶不已。
可夏家說富不富,說窮卻也有些太牽強了。
轉眼,便進了金秋十月。
不但二房最疼的不是兩個兒子,而是她這個小女兒,現在連老爺子都對她青睞相加,手中的好東西必定很多。
起碼能用的起丫環婆子吃得起雞鴨魚肉的夏家,是如何也跟貧困二字掛不中計的。
鄭氏的肚子越的大了,她這段日子好吃好喝的養著,倒比普通足月的婦人也不差甚麼。不過她本就生的嬌小,吃甚麼也不愛長肉,挺著這麼個圓球,錯眼瞧著還挺恐嚇人的。
提及來,她肚裡這個,隻怕是夏初這一輩兒年紀最小的了。
當頭一盆涼水潑下,夏挽秋頓時寂然。
她深思了幾次,總感覺鄭氏這般見天兒養著也不像,便想著法兒的攛掇她下床走動。再有劉氏遣了懂生養的嬤嬤在一旁勸說,倒也能聽出來幾分。
她想得倒是極好,內心算著說幾句軟話哄一鬨,叫她拿了銀子出來投資。
這哪成啊!
卻冇想過,她也是有能夠會失利的。
鄭氏老蚌懷珠本就有些不美意義,現在竟是比侄兒媳婦生的二胎兒子都要小上幾個月,臉上更是羞紅。本就不耐走動,這麼一來,她自是更不肯意出門的。
夏初已經不大敢同鄭氏撒嬌了,家裡年紀小的幾個孩子都被叮嚀了不準往她那邊兒靠,萬一磕碰到了可不是鬨著玩兒的。便是大哥膝下本年方虛四歲的蓉姐兒也跟個小大人似的,領著二哥家的律兒不往二房那邊湊。
這玩意兒固然費工夫,但做出來以後鐵定受歡迎。當代手工皂但是一度熱銷的,一塊手工皂買上上百塊的都有,放到這連工廠製造的榜樣皂都冇有的當代,必定脫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