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謹之和顧伽羅一前一後的進了西次間。
估計顧伽羅對他也冇有多少眷戀。
見兩人出去,夏竹、夏蟬等幾個二等丫環紛繁迎上來,服侍兩人褪去大毛衣裳,又奉上了一碗熱騰騰的薑茶。
顧伽羅被他笑得有些難堪,惱羞成怒的嚷了一句:“我反對如何?不反對又如何?大爺你會聽我的定見嗎?”
說著,齊謹之重新坐到炕上,諷刺的說道:“早就這麼說話不就得了,還非要裝甚麼賢妻良母?哼,顧氏,你還是早些放棄吧,你呀,底子就不是做賢妻的料!”
顧伽羅揮揮手,將一眾丫環都打收回去,溫馨的房間裡隻剩下他們伉儷兩個。
一碗熱熱的薑茶下肚,一股暖流從身材遊走,有些冰冷的身子也垂垂暖合起來,兩人都舒暢的喟歎一聲。
“到底甚麼事?”
齊謹之見閒事已經說完了,也不再擔擱,直接下了炕,伸了個懶腰,臨出門前,又低聲說了一句:“有自知之明就好,但願你能清楚的明白甚麼事該做,甚麼事不該做!”
齊謹之乾脆的點頭,吐出一個讓顧伽羅更加氣惱的詞兒:“不會!”
顧伽羅如便秘般的黑臉,卻媚諂了齊謹之,他不刻薄的笑出聲來,“顧大奶奶,您倒非常有自知之明啊。不過,你放心,賈家表蜜斯再都雅,也與我無關。”
這也好猜,賈老太君帶來的長輩當中,隻要賈姝一個異姓女。
這些日子他也在幾次思考,感覺母親的話有事理,隻要顧伽羅恪守本分,老誠懇實的做好齊家大奶奶,他也情願給她正妻該有的麵子。
炕邊放著熏籠,內裡的柴炭正劈劈啵啵的燃得正旺,人坐在近前,隻感覺暖烘烘的。
顧伽羅內心的小人已經拎起了鞭子,真想狠狠的抽這熊孩子一頓。
紫薇和彆的丫環都被打發了出來,在廊下看到齊謹之揚長而去的模樣,心下不由擔憂,趕快進了西次間,低聲扣問道。
時至夏季,入夜得早,紫薇拿來一個山字形的紫銅燭台放到了小炕桌上,三根蠟燭搖擺生姿,映照著這一房角落非常敞亮。
顧伽羅想借齊家刷名聲,齊謹之要借顧家以及馮家的人脈答覆家業,兩人公允買賣,誰也不欠誰的。
家裡的爵位冇了,在西南平亂的時候,齊謹之就給本身定下了目標,將來十年內,他要儘力拚搏,爭奪早些規複家屬的榮光。
顧伽羅的好耐煩終究有些透支,目睹齊謹之要往外走,她脫口道:“你可知賈老太君此行的目標?”
真真是死鴨子嘴硬。
顧伽羅隻是不曉得齊謹之的心機,聽了這話,不由得愣了下,“當真?”他真的情願保護她和顧家的臉麵?
齊謹之眼睛都不動一下。仍然盯著燭火,嘴裡卻涼涼的說道:“說話?哼,你顧大奶奶恁般短長,我可不敢跟您隨便說話。”
連帶著,平常百姓也曉得了齊謹之的老婆顧氏曾經入過鐵檻庵的事兒。
齊謹之冇有言語,接過茶,徑直坐到了另一邊。
“大奶奶,您冇事吧?”
伉儷兩個隔著一張炕桌,卻冇有半分靠近的行動,兩個各自抱著茶碗,吸溜吸溜的喝著茶水。
顧伽羅挑眉,半開打趣的說道:“大爺公然短長,竟是連這個都能猜到。冇錯,就是那位賈家表蜜斯。”
顧伽羅一邊說,一邊看著齊謹之的神情,“提及那位賈蜜斯,還真是個美人兒,長得好、脾氣也好,就是配給寺大家家做兒媳婦也使得。大爺如果故意,無妨就親上做親,納了那位表蜜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