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伽羅看到他如此傲嬌的模樣,不由得輕笑出聲。
顧伽羅笑道:“那也是你平常用心了,不然謝氏商隊每個月都會進京,如何不見旁人能有這類‘榮幸’?”
顧伽羅略覺驚奇,“哦?這麼快?”
然後又是一個,此次是曼陀羅籽。
東配房奉侍的丫環是自幼奉侍齊謹之的丫環,現在留下來的有兩個:一個叫承影,一個叫七星。
齊謹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陰陽怪氣的說道:“隻要一點,大奶奶是內宅婦人,卻整日沉迷武道,豈不是有不務正業之嫌?”
嘖,不消問,單聽丫環的名字就曉得,齊謹之多麼的愛好武功,不然也不會用吳越名劍的名字來給丫環起名。
顧伽羅也不惱,笑嘻嘻的說:“出嫁從夫纔是最要緊的分內事吧,妾身跟班夫君的腳步,亦步亦趨不敢懶惰,也從未想過彆的呢。”
紫薇固然不懂甚麼藥理,但對於慣常的毒藥還是傳聞過幾種,烏頭,便是一種能夠要人道命的劇毒。
齊謹之站起家,繞過書案,晃了晃頭,又伸展、活動了胳膊,頸部、肩窩等處收回纖細的響聲。
他來做甚麼?
謝氏商隊補貨不竭,但對於一些百姓平常中並不常用的奇怪物,比如冷僻藥材甚麼的,備貨就不是那麼充沛。
話音方落,身著石青色灰鼠皮大氅的齊慎之便走了出去,麵龐仍然漂亮,笑容也非常溫雅,饒是齊謹之對東府的人都不待見,也忍不住對他暴露笑容。
早上吵完架,到了中午的時候,齊謹之仍然會回上房用飯。
元大德的東西好,信譽也好,買賣非常昌隆。
承影忙承諾一聲,敏捷的將書案清算安妥。
紫薇悶頭數了又數,還是冇有眉目。
紫薇忙斂住笑容。當真的回道:“還缺一味上好的黑節草(即鐵皮石斛)。元大德倒是有一些,但成色不是特彆好。內裡的坐堂先生說,過幾日另有一個商隊進京,或許能帶來上乘的黑節草。”
並且紫薇還要在內院當差,隻能靠每個月兩次回家歇息的機會出去。她們主仆來到齊家才攏共不到兩月,紫薇能出去的時候加起來不超越三天,她如何能這麼快找到那些藥?
顧氏甚麼時候變得這般伶牙俐齒了?
顧伽羅恍然,她竟忘了謝氏的元大德。是呀。有元大德如許一看堪比後代大淘寶的存在。尋那十幾味藥還真不是甚麼難事。
此次也不例外。
齊謹之放下胳膊,整了整衣服,揚聲道:“快快有請。”
“大爺,巳正一刻了(即11:15)。”
“等等,”顧伽羅換住紫薇,悄聲問了句:“這事並無第三小我曉得吧?”
謝氏商號乃大齊第一皇商,買賣遍及大江南北,名下的商店更是多得不成計數。
這是笑她分不清輕重、不懂分寸嗎?
紫薇內心打著鼓,大奶奶交給她的‘藥方’上,鮮明有一味南疆烏頭呢。
“哦,該用午餐了呀。”
齊謹之苦笑著搖點頭,齊家不能再領兵了,今後他都要像本日這般埋頭案幾呢,唉,想想就感覺苦悶。
好聽的話誰都樂意聽,顧伽羅明曉得對方是在恭維本身,也忍不住眉眼染上笑意。“好好,我們都是有運道的人。對了,還剩哪一味藥冇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