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從速過來坐下吧,這些都是你愛吃的,廚房剛做好,你趁熱吃,”
時候久了,西南各地的土司、豪族都曉得了火器的短長,私底下和齊家人來往時,都會想方設法的淘換一些。
齊家的人都不傻,哪怕兩府內鬥,也不會拿‘命根子’開打趣。
“甚麼無辜?昨夜傷亡的百姓就不無辜?另有我,哦,對了,另有阿姑他們,哪個又跟那‘黑心賊’有仇?可不一樣遭了難?”
朱氏這話說得相稱有技能,大要上在幫齊謹之辯白,但是。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清楚一副底氣不敷的模樣。
一時候,飯桌上筷子翻飛,一盤盤的菜肴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緩慢的減少著,看得四周奉侍的丫環們目瞪口呆,暗自嘀咕:天啊,這是餓了幾天啊,竟然能餓成如許?
朱氏苦笑,“你都這麼說了,我如果再推讓,豈不成了怯懦鬼?阿卓,在漢人眼裡,我也是夷人,鄉親們無辜被害,我也難過啊。罷了,齊謹之既然做了月朔,就不能怪我們做十五。”
阿卓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朱氏,似是無法,又似是怪朱氏‘吵嘴不分’,“放眼西南,誰能等閒的弄到火藥?齊家固然不再掌管西南大營,但是大營現在的將軍姓馬,是齊謹之的親孃舅呢。”
可瞧她這副餓死鬼附身的模樣。竟似餓了好幾年。
高祖時,大齊有匠人改進了前朝的火銃,造出了能力更大、操縱更簡樸的火繩槍。
朱氏笑著道:“吃好了?”
許是飽餐了一頓,阿卓的放肆、霸道也都返來了,她恨恨的罵道:“也不曉得是哪個殺千刀的,竟然敢在火把節拆台……哼,他們也不怕惹怒了天神?如許的賊人,遲早得報應!”
“殺民充敵?莫非他想殺民冒功?”朱氏驚呼一聲,再次指導阿卓靠近‘本相’。
朱氏感覺那裡不太對勁,可又想不出詳細是那裡。
齊子孺作為高祖的鐵桿親信,興建西南大營的時候,也伶仃設置了一支‘火槍隊’。
阿卓三兩步竄到朱氏近前,“阿娜依,前次你說的阿誰打算是如何來著?你再跟我說一下,這回,我毫不會心慈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