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如此順利的摸清馬仲泰佳耦的策劃,啟事有三:
如果隻是純真的炸掉了通往烏撒的幾處要路,那麼另有能夠是馬仲泰乾的。
謝氏商號的伴計特地送了一些來,顧伽羅嚐了一口,就幾乎被酸倒了牙,剩下那缺了一口的果子直接被齊謹之毀滅了。
可那脫手之人,竟然把官倉也給燒了,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顧伽羅正聽得出神,忽見阿卓變了臉,不由有些迷惑,旋即想到齊家和展家的恩仇,臉上也有些不天然。
“對了,謹哥兒前次寫信說他下鄉去剿匪了,還收繳了很多好東西。他媳婦兒是個實誠孩子,挑了上好的命人送回京,”
兩個多月前,齊謹之連續收到了密探發還來的諜報,他將這些諜報清算、彙總,細細闡發了一番,然後模糊猜到了一個驚人的打算。
顧伽羅凝神想著,聽了這話,卻點頭,“大爺,依我之見,這應當不是馬仲泰所為。”
齊令先忽的想起一事,“出宮的時候,恍忽聽到有人說劉賢妃昏倒不醒,似是得了甚麼怪病。”
清河縣主意狀,便曉得本身猜對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雙手合十拜了拜,連連唸了幾聲佛。
阿卓將整顆剝好的荔枝丟入口中,腮幫子鼓勵幾下,吐出一枚不帶一絲果肉的果核,“她本年三十擺佈的年紀,年青時跟益州一個小地主的兒子訂了婚,成果……自那今後她性子就變得有些古怪,長得還算清秀,皮膚有些黑,個子不高,瘦瘦的。”
幸而賢人是真聖明,壓下了那些不靠譜的彈章,一麵命雲南佈政使、烏蒙府覈實環境,一麵著大理寺、都察院和刑部遴派官員親赴西南調查,至於某幾個上躥下跳喊著把齊謹之罷官、押送進京問罪的話,賢人理都不睬。
阿卓確切有點兒單細胞。但卻有種植物天然的直覺。設法也簡樸直接,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端得是恩仇清楚。
既然發覺到了馬家的詭計,齊謹之和顧伽羅當下便做出了應對的戰略,即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丟出釣餌引蛇出洞。
齊謹之挑眉,“哦?阿羅想到了甚麼?”
或許是水西幾個豪族的影響,又或許是對馬家另有希冀,烏撒的五大師族並不肯和齊謹之合作,更不肯供他差遣。
甚麼為官不仁、苛待治下山民,甚麼陰狠暴虐、用心激起民變,甚麼……清河縣主聽了那些胡言亂語,恨不得跑到宮門口叩閽鳴冤。
且劉賢妃無子,常日又是個守本分的人,賢人挑來選去,便汲引劉賢妃的二哥、永恩伯嫡次子劉靖嗣任京衛批示使,保護宮禁、守禦城門。
齊令先是武將,有著最靈敏的直覺,聽到這則八卦後,第一反應就是劉靖嗣。
某禦史:……
她固然恨姐姐對家人無情。可也心疼她單身一人在陌生的都城流落,以是自打阿朵分開西南後,阿卓便大張旗鼓的尋覓阿朵,口口聲聲的要為‘不幸的姐姐’報仇。
“仰阿莎?安南?”
苗條的手指悄悄敲著扶手,齊謹之沉吟半晌,緩緩點頭:“阿羅說的極是。但是不是馬仲泰,又會是誰?”
他們也確切在剿匪。隻不過所剿除的盜窟都是有針對性的,根基上都是與安南王府或是馬家有乾係的‘賊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