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大皇子緩緩點頭,“事到現在,也隻能這麼做了。我這就命人去請世子爺,趁著趙耿養傷的時候,從速將那些事措置一下。”
“如何辦?我該如何辦?趙耿是甚麼人?吃人不吐骨頭的狠人,之前他查不到老二的下落,不是他無能,而是他冇有儘儘力。”
他肥胖的麵龐上儘是肝火,兩隻眼睛裡淬著瘮人的寒光,赤著腳不斷的在屋子裡轉轉來去。彷彿一頭被激憤的困獸,想要擺脫窘境卻毫無體例。
“誰?到底是誰?”
中年文士抬起眼皮。白淨的麪皮上非常淡然,他喚住幾欲驚狂的大皇子。
中年文士笑道:“那不就得了,真正獲咎趙耿的人不是您,您又何必擔憂?”
“實在,這也不是好事。”
大皇子不耐煩的一屁股坐在了榻上,身材仍保持著前傾的行動,孔殷的等待中年文士的錦囊奇策。
不遠處跪著一個玄衣壯漢,他低著頭,底子不敢昂首看主子暴怒的模樣。
傳說中‘舊疾複發’、‘不人不鬼’的大皇子,一躍從矮榻上跳起來,手裡的鑲翠玉烏木管煙槍硬生生被他掰成了兩截。
而恰在這時,又有一個玄衣男人噔噔的跑了出去,顧不上施禮,徑直衝到大皇子身邊。
緊接著,就是他大皇子。
大皇子冇說話,悶頭想著。不得不說,中年文士的這個彆例算不很多麼高超,倒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體例。
大皇子驀地想起被賜他殺的六弟,那也是賢人的親生兒子啊,六弟的母親還是個貴妃呢。犯了錯。仍然被賢人無情的措置了。
而這此中便有齊王的很多小行動。比如拉攏賢人的親信,在四大國公府安插眼線,勾搭安王世子,毒害妙真、騙去影衛等等,隨便哪件事被爆出來,都會招來賢人的大怒。
中年文士見大皇子點頭,持續笑著說:“殿下何不換個思路?您試想下,如果我們趕在趙耿查出本相前,將統統的線索都消弭潔淨,並且將鋒芒指向旁人,那麼您不但不會有費事,反而還能借趙耿的手撤除敵手。”
說完這些大皇子還不忘向中年文士稱謝,“多虧有先生這個智多星幫我,不然,本王還不知該如何應對。有勞先生了!”
大皇子趕快點頭,“本王如何會做這類蠢事?”
大皇子假模假式的起家,衝著中年文士長長一偮,做足了禮賢下士的模樣。
還是那句話,此時透露他齊王的氣力,毫不是甚麼功德。
中年文士還是一副高人模樣。淡淡的說道。
矮榻下首的鼓墩上端坐著一個麵白短鬚的中年文士,他彷彿底子冇有看到大皇子怒極失態的模樣,眯著不大的一雙眼睛,撚著髯毛,一副高人思慮的做派。
趙耿是賢人最忠厚的鷹犬,他曉得的事,賢人很快就會曉得。
大皇子墮入了深思,中年文士的話,聽著似有事理,可又有些不對勁。
中年文士表示大皇子坐下。
大皇子無頭蒼蠅一樣在屋子裡亂轉,嘴裡不斷地說著,“此次他吃了這麼大的虧,他豈會善罷甘休?這頭惡狼,隻要他醒過來,就會使出雷霆手腕,不把都城查個底兒掉,他毫不會善罷甘休。”
或許賢人不會是以就要了大皇子的命,但獎懲是免不了的。輕則降爵罰俸,重則圈禁、免為百姓放逐。
大皇子皺眉,“先生說得輕鬆,事情哪有這麼簡樸?”趙耿不是傻子,豈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