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瓶子代價可不低啊。霽紅,彆名祭紅釉,是比來幾年方纔鼓起的一種瓷器,釉料配方極其講究,含有黃金等貴重質料。
但大長公主說得合情公道,又是長輩所賜,姚希若底子不敢有定見。
整件事中,寧氏當然犯蠢可愛,但姚氏也不是冇有乾係的良善之輩。
寧氏內心打了個顫抖。吞了吞口水,“都、都清算好了。”
再者,齊家東西兩府爭鬥慘烈,齊令先和齊令宜自幼兄弟交誼深厚,斷不會為了些財物而傷了兄弟情分。
唯有寧氏,神采頓時變得慘白。兩眼死死的盯著那對大瓶。
大長公主仍嫌不敷,“另有,自本日起,你將家裡的事都交給姚氏。”
“……弟妹,你的意義是想將房中的統統傢俱、擺件都搬走?”
齊令先卻複書表示,那些財產是西府的,當初把齊令宜一家分出去,不過是權宜之計,兩家並冇有真正的分炊。
那些藏匿的財產也都儲存了下來。
訕訕的笑了笑,寧氏將方纔在房中跟姚希若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甚麼用風俗了捨不得,甚麼留個念想。
姚希若暗喜,卻還要顧忌形象,裝模作勢的推讓道:“祖母,我、我年紀小,又是個剛過門的新婦,讓我管家,我擔憂――”
按理說,齊嚴之給齊令先送來的多量的財物,減緩了齊家的經濟窘況,齊令先該當歡暢纔是。
是以,霽紅瓷器被世人成為‘千窯一寶’。足見其珍稀。
姚希若的笑容一僵,甚麼‘幫手’。清楚就是監督乃至轄製。
冇準兒,寧氏會跑到清河跟前丟臉,背後裡另有姚氏的調撥。
竟變得風雅起來,一對有市無價的霽紅大瓶就這麼等閒送人了?
現在齊家的風波已經疇昔,東西兩府分炊,統統都已灰塵落定。
兩個丫環恭敬的將瓶子送到清河縣主近前。
清河縣主擺擺手,讓她不必客氣,又問了句:“你的那些嫁奩可都安設好了?”
寧氏一驚,婆母如何來得這麼快。
疇昔東府男丁都是白丁,不必在乎甚麼名聲,但現在齊勤之、齊勉之入仕,且最大的下屬周都督是個鬆散端方的儒將,‘勤懇’兄弟想要宦途順利,便不能落下甚麼不悌、不義的壞名聲。
二爺,也就是齊令先的遠親侄子,是西府二老爺齊令宜的嫡宗子齊嚴之。
寧氏太蠢,分不清輕重緩急,大長公主可不想因為一個她而毀了兩個孫子的出息。
偏齊嚴之還在那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要求,“大伯父,我、我和愛兒是至心相愛的……”(未完待續)
打發走了東府的一乾女眷,清河縣主和顧伽羅回到房中,持續籌議事情。
齊令宜的老婆胡氏出身國公府,也不是眼皮子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