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一早一晚的溫度較低,他們入礦洞的時候,約莫是下午,在蜿蜒盤曲的礦道裡一陣摸索,估計也就兩三個時候的時候。
伉儷?他們本來不就是伉儷嘛。
耳邊傳來嘭嘭嘭有力的心跳聲,顧伽羅隻感覺口舌一陣枯燥。
他點了下頭,“新安確切出了點兒事。這裡不是說話的處所,我們先出去,路上我再好生跟齊大人和顧大奶奶說。”
但,即便是在驛館那夜,齊謹之抱著顧伽羅時,顧伽羅也冇有現在這類心慌意亂的感受。
疼痛,有的時候是件功德。起碼它表白,齊謹之的傷口並冇有被毒傳染。
齊謹之從小研習家傳武功,眼睛、耳朵等分外活絡,即便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也能發覺到四周的環境,並按照一些纖細的竄改而判定時候。
本來顧伽羅不必來這一趟。她隻要派人來便能夠了,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
她這話絕對不是反諷,而是照實的轉述了小梁王的‘誓詞’。
小梁王也不是隻會喊標語、卻冇有實際施動的人,相反,他是個行動派,自他做了‘梁王’後,他們也從小打小鬨的劫奪進級為攻擊村寨、縣城。
再者,西南大營的首要任務是穩定西南三地,而安南,嚴格來講,並不在大營的庇護範圍以內。
目光卻掠過齊大勇,看向他身後的幾人。
齊謹之推了推顧伽羅的肩膀,一雙眼睛防備的看向四周。
“阿羅,醒醒,有環境!”
齊大勇護在齊謹之的另一側。
齊謹之卻用力環住顧伽羅的嬌軀,柔聲道:“我也有些冷,我們湊在一起好歹能和緩些。”
蕭十三擺擺手,“某也是受人之托,齊大人無需掛懷。對了,外頭的環境已經臨時安寧下來,我們先分開這裡吧。”
說罷,她就跑去跟周公下棋了。也就冇有看到齊謹之翹起的嘴角。
“大爺,大奶奶!”
想當初小梁王的父親被大齊兵馬趕出了中原,最後隻能在西南偏僻山區四周浪蕩,靠著打劫過日子,勉強存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