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夜探城南,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阿誰作坊給我好好的搜檢一番。”
破敗的作坊裡,十幾人掄著鋤頭、鐵鍁,吭哧吭哧的挖著。
齊令先打斷他的話,持續他們的打算,“昨兒讓他們白手而歸,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如許吧,我估計明天早晨他們會去城南,你親身帶幾小我,搶先埋點東西出來。”
直到天氣將明,怠倦不堪的某個黑衣人纔在柴房的後牆根挖到了一個暗格,暗格裡放著一個鐵皮匣子,匣子上扣著鎖頭。
天氣將晚,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用罷晚餐,齊令先和齊謹之去了書房。
天光大亮,季高命人去齊家傳話,“作坊是朝廷統統,時價八百兩銀子。若齊公成心,可遣得力的管事前去縣衙辦理手續。”
但是,就在中年男人沾沾自喜,趙耿都聞訊趕來的時候,都城中正有二十來小我奧妙的活動著。
“火藥配方?”
等等,爆仗作坊?
嗖嗖嗖!
爆仗?!火藥!
齊令先卻不能就此而諒解本身,自責的說:“說到底。還是我等無能,竟用老祖宗做幌子,唉。似我這般,死了都冇臉見祖宗們。”
房間裡的地磚被挖開了,刨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坑;牆壁被鑿穿了,一個洞穴連著一個洞穴;長滿荒草的院子裡,牆根下,被挖得坑坑窪窪……
齊謹之既心疼又難過。“父親――”齊家的事,如何能怪您?!
中年男人生得還算周正,恰好長了個鷹鉤鼻,平增了幾分陰鷙。
父子又商討了一些細節,隨後齊謹之帶上齊大勇和劉虎,換了身平常農戶的衣裳,避開暗中監督的耳目,悄悄的出了城。
中年男人趕快將紙疊好,謹慎的塞進袖袋裡,這才揚聲道:“出去吧。”
他們前後出入幾家青樓、茶社和賭坊,行動非常隱蔽。
洛陽城內,一座淺顯民宅的堂屋裡,身著藏青色箭袖長袍的中年男人坐在上首,居高臨下的問:“到底是個甚麼環境?你小子給我細細的說來!”
黑瘦少年將刺探來的動靜詳細的回稟一番。
齊家的這個反應,從另一方麵證明瞭中年男人的猜想,他愈發篤定手中的配方是真的。而齊令先此次回籍的目標,也恰是為了‘毀滅證據’。
齊令先倒還罷了,最鎮靜的竟然是齊令濤,他收到動靜後,親身帶著兩個兒子跑到城南,圍著作坊指指導點,彷彿在打算甚麼。
就在這時,外頭有人喊道:“頭兒,小武返來了!”
“甚麼?齊令先要買阿誰城南的爆仗作坊?”
洛陽城內,還是那棟民宅中,中年男人找人翻開了鐵皮匣子上的銅鎖,謹慎的取出內裡的東西。是一張微黃的白紙,上麵隻要兩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