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自家的蠢婆娘竟然誤信歹人的攛掇,跑到了府衙去肇事?
邢大叔他們又重重的磕了個頭,而後才冷靜的退出了後衙街。
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烏蒙人,十幾年裡,悍匪、韃子在門前殘虐,他們早就見慣了劫奪、燒殺等悲慘場景。
邢大叔瞋目而視,這個蠢婆娘,竟然還敢笑?
邢大嫂一挺胸脯,“當然是真的。出麵送禮的不是旁人,恰是惱人的奶兄弟馮全馮大爺。馮大爺還說了,惱人體恤你們做活辛苦,又無辜受累,特地賜給我們這些匠戶人家每個月一斤半價鹽。”
邢大叔這話絕對有拍馬屁的懷疑,但也不全都是謊話。
實在若冇有齊府尊,烏蒙現在估計還亂著。邢大叔他們就算不被黑衣人擄走,也遲早有一天會被山匪、韃子抓走。
邢大嫂傳聞這過後,恨不得立時把丈夫趕回鹽場,讓他從速去乾活。
以是。邢大叔非常直接的說道:“為了俺們這些匠戶,齊府尊還不怕費事的特地命人來搜尋、救援……劉頭兒,說實話。府尊這般待我們,我們如果還像個婆娘似的胡攪蠻纏,豈不是太冇知己了?”
打頭的是四個身著靛青色衣衫的精乾男人,他們騎著馬,腰間懸著寶刀,個個精力抖擻,從骨子裡透著一股精乾。
邢大叔是誠懇人不假,可‘誠懇’不即是‘笨拙’,他很快便從劉虎的話語中抓到了重點。
他口中的‘邢大叔’,現在正坐在他身邊,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麪皮兒黢黑,五官周正,鼻子和嘴唇都肉嘟嘟的,看著便給人一種誠懇、可靠的感受。
一斤半價鹽,既得了實惠,另有了麵子,真真是太好了。
當時以邢大叔為首的幾個木工便暗自通了氣,為了保命,他們能夠泄漏一點齊家鹽場的事。但核心奧妙――卓筒井的真正道理,他們卻咬緊了牙關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