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見璟王轉移了話題,身上的寒氣更甚,心中暗罵了恭王一句蠢貨,不過不待開口,便聽一道聲音鎮靜的響起:“今兒個可真有眼福了,你們看那領舞的歌姬,那身材,那麵貌,嘖嘖……”
而寧王的母妃早逝,為人一慣沉默謹慎,早就在這幾位開口之前就噤了聲,正自顧自的喝酒,兩耳不聞窗外事。
隻聽剛纔那名被喚煙姐姐的女子安撫道:“這如何是你的錯,有些人就是不能姑息”。
說話的是一名約莫十四歲的少女,眼中卻似帶了淚珠,不堪嬌弱,雖是說著自責的話,但是卻恰好又讓這氛圍變得更抓嚴峻起來。
裴寧芯長這麼大,還從冇受過這般委曲,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加上被世人指責,也不客氣的開口道:“不就是一隻簪子嗎,大不了我賠給你就是了,我裴家還不至於拿不出一隻簪子出來”。
在場的人冇有人聽不懂這句指桑罵槐的話,跟在那位‘煙姐姐’身後的幾人明顯想奉迎過她,見裴寧芯孤身一人,無人幫持,也開口幫腔。
隻是那瑞王又豈是小覷的?那臉上長年的冰冷之色穩定,腔調不帶起伏的開口:“二哥如果感覺這差事好,無妨向父皇請命參與此中。”
裴寧芯這句話抬出了裴家,自是想奉告她們她出自裴家,不要鬨得過分了,大師麵上都欠都雅。
隻是這卻讓無數的令媛貴女偷窺臉紅不已,畢竟在這些封王的成年皇子中,隻要瑞王、寧王和璟王還未娶妻,瑞王一貫剛毅冷酷,寧王沉默內斂,璟王溫潤如玉,各個都是人中龍鳳。
嚴煙更是憤恚不已,她又不是冇見過裴家長房的嫡女,並且裴家二房還未歸京。在她看來裴寧芯不過是裴家長房的一個小小庶女,竟然這麼放肆,想起本身府中的庶女,氣更是不打一處來:“裴家便能夠仗勢欺人嗎?彆人怕你,我嚴煙可不怕你”。
聞聲這個不思長進的安王開口,世人彷彿都很有默契的杜口,不再扳談,彷彿都在用心的看起了歌舞,或喝酒自酌。
言罷,還請願性的一把奪下裴寧芯頭上的髮簪,摔在地上,口中故作驚奇道:“呀!真不美意義,我不是用心的……”
聲音不大,卻足以在場的人聞聲,再加上那少女滿臉啞忍之態,隻見四週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看熱烈的令媛蜜斯紛繁對裴寧芯投去鄙夷的目光,小聲群情了起來。
就在那領頭的少女也有點躊躇時,那名被摔了簪子的少女眸光一閃,垂下視線,一副不敢置信之態,略帶控告的開口:“就算是裴家,就算,就算是左相大人也不能這麼仗勢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