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倉猝讓錦珠將她存好的幾幅畫作、樂譜另有好些香料字帖和刺繡等物,都取過來給榮宓看。姐妹倆坐在南窗榻上,各自籠著湯婆子,真有說不完的話。她們說的都是女兒家的事,寧知書便和榮寰在外間下棋。榮寰贏了他好幾次,心下有些驚奇,抬眼看了這位姐夫幾次,這才發明,寧知書的心機完整不在棋局上,時不時瞧著閣房,等不及的模樣。
最後還是榮宓一再包管阿凝的十二歲生辰時必然來榮府,阿凝這纔不甘不肯鬆了手。
“為甚麼?”阿凝睜大眼睛獵奇道。
很有些名不副實。
阿凝撇撇嘴,“孃親覺得是剛巧。”
阿凝身披一件厚絨絨的石榴紅出風毛大氅,大氅內是橘黃色牡丹暗花的小襖,雙丫髻上纏著火紅的緞帶,垂下兩隻小巧小巧的流蘇小燈籠。神采因為透露在北風中愈發白淨如雪,細滑如玉,雙眸專注而靈氣不凡。
大雪下了整整一日,銜思閣內暖和如春,其樂融融。待外頭雪停了,阿凝又拉著榮宓出去賞雪,總歸是粘著她不罷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