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節那日回府後,她就和薑氏說過幾日想去積雲寺一趟。很多剛訂婚的女人都會去積雲寺許願,盼著嫁人後也能得菩薩眷顧,在夫家的日子也能平平順順。薑氏天然附和,乃至發起陪著阿凝一起去,阿凝忙推讓說,薑氏現在重新主掌侯府事件,事情忙得很,她若還勞煩她便是不孝了。薑氏這才作罷。
這邊,趙琰瞥見趙玠消逝在樹林裡,這才微微鬆開阿凝,低頭一瞧,正撞進她水燦燦的目光裡。
他忍痛拔下胸口的簪子,原想著拋棄,但見那染血的金簪非常精美標緻,一時又想起阿凝來。
本日好不輕易盼到了,他欣喜之餘一起跟蹤她到積雲寺,不料這小美人卻也是來會情郎的。隻可惜,這個情郎不是本身。
“啊!”一身慘叫傳來,內裡藏著的男人一身紫色團蟒紋錦袍,捂住流血的肩膀,站起家來,“四哥好狠的手腕。”
“殿下真威風,”阿凝讚歎道,“把仇敵嚇得屁滾尿流,捧首就跑。”
到了積雲寺,阿凝帶著錦青進了寺中,到了僻靜無人的臨濟殿,錦青便把一早備著的灰色大大氅給阿凝披上,那大氅另有連帽,阿凝戴上以後,用手拉緊了帽子,把口鼻也擋住,隻暴露一雙水靈燦爛的眼睛。
趙玠卻厚顏無恥地朝她笑道:“小美人,好久不見啊!”
“如何如許晚纔到?”熟諳的舒朗低醇的男聲響起,帶著和順的笑意,“讓我好等。”
阿凝轉頭瞥見是趙玠,嚇得臉都白了。
阿凝曉得本身逃不過,隻能咬牙受著,嗚哭泣咽的不幸模樣,“殿下快些……”
清透純粹的水仙,襯著粉嫩嬌美的少女。她笑得那樣甜美,她的眼睛比漫天繁星還要燦爛,她的氣味比現在溪邊怒放的水仙還要純潔。趙琰遠遠立在那邊瞧著,眼神都凝住不動了。
“……我不想說了。”她嘟了紅紅的小嘴,心道她的手指的滋味兒有那麼好麼?給他牽個夠也親個夠好了。
阿凝已經對他的親親抱抱風俗了,現在連拒都不拒一下了。
積雲山本來就是九霞山的支脈,趙琰帶著阿凝騎馬繞出積雲山,到了九霞山山腳處,順著環山溪水逆流而上。山壁夾著水流,水麵越來越窄,周邊也越來越沉寂,待峯迴路轉時,麵前豁然呈現大片的水仙,富強茁壯,興旺朝氣。
他即將離京,駐守南疆。分開都城前,他就想再見阿凝一麵,是以日日派人查探長寧街的動靜,就盼著阿凝能出門。
阿凝低頭的頃刻,趙琰的目光往阿凝的前麵一掃。他俄然緊緊摟住她,一手把她的腦袋扣在本身的懷裡,一手拔了她頭上的金簪朝那處有異動的灌木擲了疇昔。
“殿下!殿下!”她急得想下去,趙琰卻道:“我們還要往前走很遠,你騎馬騎得太慢了,我們一起吧。”接著又抬高了聲音,在她耳邊道:“不會有人看到的。歸正我們也不是第一回如許了。”說著,還親了她的耳朵一下。
趙琰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高大矗立的身影俄然呈現在她麵前。低眼瞧她全部兒包在灰色的大氅裡,隻暴露一張小巧白淨的臉,這會兒正訝異地微微張了嘴,一雙眼睛亮晶晶盯著他。
阿凝癢得不可,也顧不得害臊了,一條腿直蹬著掙紮。
阿凝感覺此人的確有救了,嬌聲抱怨道:“我那裡是阿誰意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