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青和峨蕊相視一眼,曉得女人下水救人的事情不能再瞞著夫人。兩人砰砰磕了幾個頭,額頭磕在硬邦邦的石板上,立時紅了一大片。
被鮮血染紅的天空下是一片焦土,成千上萬的兵士吼怒吼怒著,為了國度為了親人在拚搏廝殺。
翠螺趕緊倒了杯茶,夏清安就著她的手喝了,才感受嗓子不那麼火辣辣的了,這才問她。
“我……不甘心 ! ”
崔氏坐在床頭,拿著帕子擦夏清安額頭上冒出的盜汗,經不住感喟一聲,“真是個不費心的,此次定要叫你爹爹好生管束管束你,免得不曉得那天高地厚,甚麼事都敢做 ! ”
崔嬤嬤會心,對崔氏行了一禮,“老奴帶曬青和峨蕊去外間吧,省的打攪到大夫給女人看醫。”
“快請出去 ! ”崔氏道,又向崔嬤嬤打了個眼色。
待夏清安躺在了床上,又是請大夫,又是要給夏清安換下已經汗濕的衣服。好半天賦對又李氏道 : “大嫂剛從清和那返來,老夫人怕是還在等你去給她說說,大嫂還是快些去吧。”
大夫謄寫的速率很快,蕭灑的寫下最後一筆還非常對勁的點了點頭,將藥方交給一旁侯著的紫翠,這纔回道 : “該醒時,自會醒。不成強求 ! ”
“是奴婢冇有照顧好女人……女人在鎮英侯府時……”剛說到這,紫翠撩簾快步出去,見曬青二人跪在地上有些驚奇。
“大夫,我家五女人如何了?”崔氏焦心問道。
又想起剛纔大夫的話,曉得女兒一時半會估計醒不了了,便叮嚀紫翠按藥方抓藥,熬藥。
說完便告彆。崔氏見他說走就走,冇的反應過來就已經不見人影。暗惱紫翠請的是甚麼大夫,冇有一點醫德。
班駁的城牆之上繪有大晉的旗號在咧咧作響,一個身披盔甲的將軍聳峙在旗號下,渾身血汙,淩厲非常。
擔憂間崔嬤嬤快步走了出去敷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幾句,頓時她便臉若黑灰,一雙妙目幾近噴出火來。要不是另有大夫在,她必然會大發雷霆吼怒出聲 !
“可五丫頭……”李氏也想快些去老夫人那,好好將鎮英侯府對清和的事與老夫人說了。可五丫頭現在還昏倒著,大夫也還冇到,現在就走那裡說的疇昔 !
好一會,那名大夫才收回擊。走到一旁龍飛鳳舞的寫起藥方來。
“將軍……皇上已經下旨放棄邊陽城,命將軍馬上撤退 ! ”
“將軍……老夫人三月前已經病逝,國公爺病重,夫人以將軍敗北為由請旨廢了將軍世子之位,改立至公子為世子,已於一月前繼任了輔國公之位……”
老大夫進屋對崔氏點頭一禮,撩袍坐在床邊,手指搭在夏清安手腕上,一手扶著斑白的髯毛。一會沉吟,一會皺眉。
隨即麵前風景如撥散開雲霧般在她麵前清楚起來。
李氏一分開,崔氏隨即變了神采,冷眸如劍般射向早已跪在地上的曬青和峨蕊兩人,狠狠一拍桌子怒道 : “你們是如何照顧女人的?早上去時還是好好的,返來如何就病的那麼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