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天青他們整天往府裡跑,常常是吃了中飯過來,在書房談幾個時候的閒事,等蘭寧午覺睡醒了也就散了,以後雲霆陪她作畫寫字也好,研討劍招也好,反正不提朝廷半個字。蘭寧也未幾問,偶爾聽聞雲震氣急廢弛地回了天都城,或是菜市口又處決了甚麼人,心底一片亮堂。
“你看我每天活蹦亂跳的,藥也定時喝著呢,你就去上朝吧,免得轉頭他們又該挑我的錯處了。”
蘭寧讓廚娘拿來了花生和黃豆,挨個碾成粉以後插手少量蜂蜜和牛乳,然後揉成團壓勻,再用瓷刀切成兩寸見方的小塊放入銅質吊鍋,於半密封的爐子裡烘烤,不過一刻鐘酥香味就傳遍了廚房。
“還疼麼?”
一隻溫熱的大掌悄悄覆上了小腹,悄悄地揉著圈,試圖幫她減緩疼痛,她舒暢地輕哼著,翻過了身子剛好被他從前麵抱住,全部脊背都漾著暖意。
雖說現在它的炊事層次還是一樣,但起碼雲霆的態度好多了,不再見著它就往外扔了,王府常常上演的人獸大戰算是完整銷聲匿跡了。
剛開端那幾天蘭寧發著熱,腦筋裡迷含混糊,想的滿是本身衣衫不整與雲霽共處一室的模樣,感覺對不起雲霆又不知如何說出口,一時心神俱憂,好久不見退燒。
當然冇人敢了,這尊煞神擋在前頭誰敢來惹她?她不過就是這麼一說,見他態度冇有鬆動便作罷了。
“我本身去混堂換就行了……”
這時已近傍晚,書房的門緊閉著,涓滴冇有散會的意義,蘭寧沿著長廊走到了門口,不料聽到了驚天大事。
蘭寧轉頭親了下他,“夫君真好。”
自從那日過後蘭寧身子就不太好,嶽夢鳶說是因為那藥過分霸道,即便解了還是對身材有所影響,最好多保養一陣,因而雲霆乾脆也請了長假,待在家裡陪著她。
雲霆好氣又好笑地反問道:“我還無能甚麼?”
幸虧這池子十二個時候循環著熱水,隨時能用,雲霆讓蘭寧坐在池壁的玉托上,一隻手伸入水中,遲緩地幫她洗濯著穢物。
“北戎來了多少人?”
蘭寧小聲地抗議,卻在他和順地撫摩中消去了大半痛感,垂垂困頓,不覺垂下了視線。雲霆也不再出聲,另一隻手替她掖好了被角,隨後彈滅了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