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來稟以後,新月親身來到門前把為他帶路,將將步出長廊,一股清爽的茶香從花廳中飄了過來,抬目望去,夜懷央正托著鳳喙壺泡茶,皓腕輕旋間,杯中儘已浮碧。
“這……”劉繼堯搓動手來回走了幾步,麵上驚奇不定,“那常欣為何不上書彈劾他,反而要本身發兵?”
“這麼說白行之通敵是真的了,常欣出於氣憤派兵圍了他的府邸,卻被當作了造反。”
新一年的科考正如火如荼地展開著,顛末第一輪闈試,夜懷信從浩繁學子當中脫穎而出,順利進入殿試,平時在太學與他一起讀書的同窗都驚掉了下巴,連老先生都非常驚奇,如何都冇法將這個成績斐然的人跟平時阿誰放蕩不羈的渾小子聯絡在一起。
裴元舒臉上閃過一絲掙紮,磕磕巴巴地說了半天也冇說到重點,聽得劉繼堯一頭霧水,在他的催促下才咬牙道來:“繼堯兄不知,前幾日有兩名嶺南來的貢生來拜訪我,偶然中說了些那邊的環境,隻道是白行之……”他語聲一頓,隨後附到劉繼堯耳邊快速吐出幾個字,斯須以後,劉繼堯神采急變。
樞密院兩院十二房,從傍晚時分到現在燈就冇滅過,唯見人影如梭,挾風而過,耳旁隻留下一串細碎的刃甲摩擦聲,再轉頭去看,那刺目標銳光已跟著步隊走遠了,細細算來,這應是出城前去嶺南的最後一批兵士了。
夜懷央翹起嘴角緩緩向裴元舒逼近,見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眸複興味愈發稠密,“裴大人經驗的是,另有甚麼要說的,我洗耳恭聽。”
深夜。
“你到底想乾甚麼!”
“恐怕是上了摺子卻被人半道阻截了吧。”
“並非如此。”
這幾句經驗的話還真是難以辯駁啊……
裴元舒極小聲地問著:“那、那萬一她是真想造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