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聲說完又蜷在他懷裡不動了,額頭抵在他襟口,汗出如瀑,不一會兒就將他的衣衫浸得透濕,他的臉繃得死緊,模糊又要發作。
“冇甚麼,我們采花去了。”
隻聽篤篤兩聲,門扉被人叩響,一抹纖長的影子投射在雪紗之上,輕柔的嗓音旋即滲了出去:“王爺,您在嗎?妾來給您存候了。”
他不知何時被引走了心神。
“走了麼?”
先前他隻感受臂彎越來越沉,她也溫馨得不像話,可他隻顧著察看外頭的景象從而忽視了,厥後才發覺櫃子裡越來越悶熱,扭頭一看,她麵色潮紅,氣味濁重,卻一聲不吭,就像個甜睡的嬰兒。
纏繞著玄色長衫的雲帶一點一點滑落於柔嫩的地毯上,暗香卻綿綿不止,楚驚瀾撐地而起,順帶著將夜懷央也拉了起來,隨後繞過金玉檀木案翻開了牆角的櫃門,不由分辯地將她塞了出來。
沁涼的津液流入他口中,奇異地停歇了他的肝火,卻勾出貳心底的燥火,逐步伸展至滿身,幾欲焚野燎原,他垂垂有了反應,神采卻半是驚怒半是懵怔。
他這般想著,手勁不自發地卸了,夜懷央無聲輕笑,緩緩挪開臉,卻驀地偏到一邊含住了他的耳垂!行動明顯很輕柔,卻似湖麵上晃開的波瀾,一下下撞進楚驚瀾心底,他突然繃直了脊背,汗湧如潮,恰好推不得也攔不得,當真恨到牙癢。
夜懷央曲膝而坐,容色淡然,眼角那縷媚色尚未褪儘,端地勾人靈魂。楚驚瀾看也未看便要合上櫃門,一隻手俄然伸出來攥住了他的衣角,他移眸與她對視,卻見她指了指本身的衣衿,他翻開一看,臉頓時又黑了。
他如此策畫著,好久都冇有說話,夜懷央還覺得他在為此事煩惱,偏頭望了他一陣,長睫輕扇,忽而低垂,斯須之間便有了運營。
這妖精!
儘是一片粉黛。
朗朗日光之下,兩人一身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