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您老是單獨抗下統統事情,奴婢擔憂您!”新月衝口而出,長久的停頓過後又垂下了視線,不情不肯地擠出一句話,“可此次是跟王爺一起去,也許……他能庇護好您。”
“懷靈!”裴元舒聲音減輕,充滿了警告的味道,“隔牆有耳,莫再多說了。”
話未說完,被夜懷靈一聲吼怒打斷:“裴元舒,你真是個白癡!”
夜懷靈聽到他這話也愣了,繼而噗哧一笑,像看傻子似地看著他說:“這話多新奇呐,我姐夫天然有我姐姐擔憂,我操甚麼閒心?”
說話間宮門已近在麵前,禁軍林立,甲堅刃寒,敞開的朱漆鐵門如同巨獸的嘴巴一樣,時候都要把人吞噬,新月隻隔著帷幕望了眼便感覺渾身發涼,不由得細聲丁寧道:“蜜斯,萬事謹慎。”
裴元舒愣了愣,好半天賦反應過來,略帶猶疑地問道:“你……不是在為王爺擔憂?”
夜懷央被他降落的嗓音喚醒,刹時回過神來,旋即展開笑靨道:“夫君這身打扮甚是蕭灑俶儻,都教妾身看迷眼了。”
“我偏要說!你莫非真籌辦受命去監督我姐夫不成?”
“哦?甚麼差事?”夜懷靈用心問道。
冇想到他這番話不但冇起到安撫結果,反而還讓夜懷靈癟了嘴。
自稱都蹦出來了,結婚月餘,何時見她這般恭謹過?
“你不都聽到了麼?皇上派為師前去靖州考查本地吏銓……”
“懷靈,你不在前院上課,溜到這裡來做甚麼?”
“倒是學聰明瞭。”夜懷央掀唇而笑,嬌容上卻仍然覆蓋著絲絲縷縷的輕愁,“一會兒歸去以後清算下東西,再讓辭淵調幾個妙手來,輕裝簡從便可,我要隨王爺去靖州。”
“此行確切危急四伏,成果難料,要不……要不為師再給你先容個教員,那人學富五車,博聞強識,又是為師的同袍……”
在愛他這件事上,她就是一意孤行。
新月撇撇嘴說:“哪還用問,十有八.九又是為了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