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夜懷禮清冷的麵龐驀地淩厲起來。
夜懷禮立即就明白了,想必他是趁央兒睡著才返來守著她的,思及方纔他執扇為她驅熱的模樣,夜懷禮內心似被甚麼東西震驚了,但隻是一晃而過,轉眼他便規複了以往的冷酷,邁步朝外走去。
說完,宮女福身籌辦退下,卻又被皇後叫住,不經意朝上方瞄了眼,隻見一抹細銳的精光自鳳目中閃過,驚得她立時彎下了身子,大氣都不敢出。
王潁立即拱手道:“啟稟陛下,小女雖有些刁蠻率性,但脫手傷人這類事她是做不出來的,也許是當時產生了一些吵嘴之爭,她冇有重視周遭環境,一個不謹慎纔打翻了茶壺的,臣會讓她向瀾王妃及謝女人報歉並彌補她們的統統喪失,還請皇上給臣和小女一個機遇。”
夜懷禮明顯對這個終究訊斷不是很對勁,但涓滴未曾透露在臉上,做足了禮數便退下了,從雲台殿出來後,也不再保持先前的沉穩之色,一起不斷地往毓蘭殿趕去。
“要不是謝芸推了她一下,結果更加不堪假想。”楚驚瀾想起那種能夠性就心不足悸,聲音止不住地發沉,“央兒說這件事絕非偶合,皇後也在裡頭插了一腳。”
“臣的侄女到現在還昏倒不醒,性命危在朝夕,懇請皇上為她做主!”謝淵也跟著跪下了。
茶話會的事情很快就鬨到了天子那邊,王、謝、夜三家齊聚雲台殿,氛圍呆滯。
“太醫如何說?”
他本來是寄養在太後宮中的皇子,向來冇甚麼存在感,楚桑淮即位以後他算是乘上了東風,在京中作威作福了好一陣子,但歸根結蒂他還是個無權無勢的閒散王爺,以是在麵敵手握兵權又是一家之長的夜懷禮的詰問時他是敢怒又不敢言的。
楚桑淮並不想打斷他們,可吵了這麼久也該說句話了,他掃了眼在場幾人的神采,倏爾勾唇一笑:“諸位卿家莫急,此事朕定會秉公措置。”
“還需找誰來作證?我侄女在旁看得清清楚楚,清楚就是律王妃失禮在先行凶在後,手腕暴虐至極,豈是一句不謹慎就能蓋過的?想那瀾王妃與她乃是妯娌,她都敢下如此毒手,今後豈不是連皇後孃娘都要謹慎防備?”
“奴婢服從。”
王潁眼角微微一抽,皺紋較著深了,透著幾分沉怒之色,但語氣還是淡然,乃至有種儘在把握的張狂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