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至公主意到飯食的時候還是想發作一番，二皇子似是早就曉得普通，道：“收斂一點吧，這可不比之前，那麼多宗室、大臣後輩看著，你就等著刁蠻之名傳遍全部燕京，看你到時候能不能找到駙馬！”

“大姐姐，既然阿寧不插手，我也不插手了，我去歇息了，告彆。”二公主小小年紀，已經是個貫會晤風使舵的人，本來就感覺這主張不靠譜，現在更是順勢推拒。

“我們是來讀書的，不是來打扮的，頭髮隻用盤一個道姑頭就好，就算亂了也很好束起來，並且，你總不成能一輩子都是金尊玉貴的養著，人的平生，誰能說得清呢，哪怕崇高如孃舅，也有吃草根啃樹皮的時候，多吃點苦有好處的。”

周菀看至公主一向在那等著，吃了一碗飯後，又磨磨蹭蹭的喝了一碗湯，方纔起家。

“阿寧，這麼慢你屬蝸牛啊？阿和都將近吃完了，你另有大半！”至公主諷刺。

“你就會說胡話！”至公主撇了撇嘴，“我這一輩子，估計連燕京都不會出，我父親是天子，哥哥是將來的天子，那裡用得著刻苦！”

“我並不希冀你帶我玩，我怕變得跟你一樣。”

“大姐姐，我也不參與了。”三公主趕快跟著開口。

周菀懶得理她。

“你們！”至公主氣得要命，看著四公主、五公主也是一副要開口的模樣，惡狠狠的道：“你們是不是也要走！”

“你好了吧，就等你了，我們快歸去吧！”至公主催促。

四公主趕緊擺擺手，“姐姐做甚麼，我就做甚麼。”

周菀暗想事有變態必有所求，至公主這麼刁蠻的人，竟然會等彆人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體例倒是有一個，不過要大師的共同！”

“跟你說話呢，你的端方呢？”至公主非常不滿。

至公主一噎，也不再找她的事了。

上午上完課，眾女弟子便在兄長的帶領下去了炊事間。因著眾學子都是貴胄後輩，炊事間天然不敢怠慢，炊事雖不及禦膳房，但也不差太多。

周菀淡淡的道：“我並不感覺要對一個午休的處所要求有多高。”

至公主已經十二歲了，再過幾年便要嫁人，凡是女孩子，無不但願嫁得快意郎君，故而暗自壓下心中的不滿。

二公主看著房間也很不舒暢，但是她不向至公主那樣甚麼都寫在臉上，也冇有一個當皇後的母親，故而一貫很少出頭，此時聞絃聲知雅意，問道：“大姐姐有甚麼好體例嗎？”

“甚麼體例？”三公主詰問。

五公主膽量小，不敢說話。

至公主看著這個模樣，怒極反笑，“罷了罷了，你們都去歇息吧，不希冀你們這些牆頭草。”

至公主吃了幾口，便將碗筷放下了，“我吃飽了。”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剩下幾位公主。

“這個嘛，我們幾個歸去一起向母後哭訴，阿寧你去跟父皇哭！人多勢眾，他們總會被逼的改的。”

一回到靜園，至公主也不準其彆人去歇息，死賴著要世人去她房間，畢竟世人裡以她為長，隻得依從。

周菀不睬她，還是慢條斯理的吃著。

“要哭你去，我不去。”周菀斬釘截鐵的說道。

周菀放下筷子，當真的看著她：“食不言，寢不語，這就是端方。”

“敗興！”至公主狠狠的瞪了一眼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