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張賢妃的人?”太子聲音降落,如同即將到來的突然山雨。
而那名怯懦的奶孃此時更是趴伏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忽聽得身邊傳來拍掌之聲。
“我觀你言辭,是個極其精密精密之人,但卻辦事待人老是不以常理度之,便覺非常奇特。”周菀皺眉,彷彿有些不解。
張李氏額角抽了抽。
那怯懦的奶孃此時微微昂首,看了一眼張李氏的衣服下襬,麵色嚇得慘白,身子搖擺,搖搖欲墜。
張李氏仍然很平靜,惡狠狠地看了鄭奶孃一眼,“不幸我自大聰敏,卻在你這個脆弱人身上栽了跟頭,你本日能栽贓我,明日焉知不會有人將臟水潑在你頭上。欲加上罪何患無辭,我無話可說!”
張李氏神采一愣,複又規複常態,道:“奴婢不知郡主殿下這是何意。”
“事出有因,不是你,便是她?”太子目光一轉,看向趴伏在地瑟瑟顫栗的膽小奶孃。
太子驚奇的看了張李氏一眼,暗道如此放肆的婦人,是如何顛末外務府重重遴選的,如許空有仙顏,卻毫無腦筋的人,到底是如何成為皇長孫的奶孃的?莫不是此中另有甚麼黑幕?
張李氏深吸一口氣,梗著脖頸,抬頭道:“奴婢愛好羅女蜀繡,不過是獲得了與身份不婚配的豪侈,但這也不至於定奴婢的罪吧?”
周菀的話音剛落,便如一道驚雷炸在張李氏耳邊,她心中俄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奴婢還覺得您從未聽聞過蜀道舊事呢。”張李氏反聲諷刺。
他揮了揮手,身邊的大寺人秦順立馬知機,將不相乾的宮人十足遣了出去。
秦順的眉頭卻越皺越緊,待聽完以後,方一臉凝重的奉告太子殿下,“是明葵。”
“蜀繡現在固然常見,但是你這一身,卻大有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