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欣喜不已，巴不得出來，又去了壽昌宮請過安，才一起謹慎地往兩人幽會慣了的老處所去。那是一處早就荒廢了的宮苑，雜草叢生殘垣斷壁，可進了大門再穿過前殿入後殿偏房，倒是彆的一副風景。擺佈兩間的配房，進門便見地上鋪設的大紅牡丹花開地毯富麗刺眼，一水兒的黃花梨傢俱更是低調豪華，四角燃著的火盆和麒麟香爐裡燃著的雲端香交叉在一起，更是披髮沉迷之慾醉的幽然暖香。

大皇子和賢妃的醜事除了碧霞和這個長隨，冇有彆人曉得，大皇子還是曉得這是掉腦袋的事情，就連葛文山和司馬恪都矇在鼓裏。司馬恪若不是偶爾洞察，也絕對冇法事前奉告樂妤。

正說著，安秀秀端著托盤一搖三擺地出去，嗲聲嗲氣隧道：“殿下，醒酒湯來了，趁熱喝了吧。”兩人方止住話頭，若無其事地服侍著他喝醒酒湯。

醉醺醺地回到府中，親信長隨趕緊上前迎著，服侍著淨麵洗腳，比及冇旁人了，才悄悄隧道：“宮裡傳了信出來了，賢妃要見殿下，還在老處所見麵。”

文鴛終究抬眼正眼看向她，“早晨半夜，我在永平殿背麵的雪鬆林裡等你。”說完也不等碧霞承諾，輕笑一聲回身便走，她曉得，碧霞非來不成，如果她不想死的話。

公然，半夜時分，文鴛慢悠悠地踱到雪鬆林，碧霞早已等在那邊了，哪怕凍得瑟瑟顫栗也不敢分開。見到姍姍來遲的文鴛，碧霞氣不打一處來，“你說半夜，現在半夜早過了。”

第二日下午，大皇子公然打扮一新，大搖大擺地進了宮。進宮天然要先去給君湛亥存候。君湛亥正忙著和程王定安王等人籌議新春大典的事，也不耐煩見他，不過道聲“曉得了”便揮手讓出。

長隨涎著臉笑道：“許是在皇上麵前幫著殿下說了話，邀功來了，要不就是想殿下了。”

碧霞氣得渾身顫栗，好半天賦勉強把肝火和不甘壓抑下來，“你到底想如何樣？彆覺得憑個冇甚麼標記的手帕就能致我於死地。”

長隨在內裡守著，大皇子笑著進了屋，“美人，你在那裡？”說著輕浮地挑開低垂的紅色輕紗帷幕，便瞥見了內裡鴛鴦戲水牙床上斜倚著的飽滿嬌軀。

大皇子這幾天非常風景對勁，****在外赴宴飲樂，到處都是恭維，他彷彿又回到了宋皇後還在的光陰，他是最高貴的皇子，大家都要欽慕害怕。

麗賢妃責怪地把他的手翻開，正色道：“彆鬨，叫你來是有事。”

麗賢妃一身水紅對襟繡薔薇桃花層層疊疊胡蝶袖的衣裙，顯得非常素淨魅惑，胸口襯著大紅抹胸更是烏黑如脂。她懶懶地盤弄手上的八寶戒指，媚眼如飛，“死鬼，總算還想得起我。我還覺得你不來呢。”

碧霞嚥了口唾沫，流利隧道：“是，娘娘，殿下，前幾日奴婢安插在永平殿的宮女傳過來動靜，說是皇上在永平殿安息的時候跟淑妃提了立儲的事，，，，”

大皇子暴露淫笑，摩挲著光亮的下巴，“好，那明天就進宮。”對麗賢妃他有一種畸形的沉淪，或者也因為她是本身父皇的女人，君湛亥那般強勢，本身在他麵前大氣都不敢喘，可卻睡了他的女人，想想都感覺鎮靜呢。

麗賢妃看向站在屋角眼觀鼻鼻觀心的碧霞，“碧霞，你來講吧。”

文鴛嗤之以鼻，“不想等，你能夠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