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老爺派人救了你出來，也不過就是因為念著你的肚子懷著秦王的骨肉，可你偏是福薄，未能生下阿誰孩子。”

傾城使了眼色，身後的幾名婢女將洛洛敏捷地帶到了他們的身後，“你叫甚麼名字？”

“不怕！”洛洛搖點頭。

“罷了，你也算是一個不幸人，不過就是被肖東逸操縱的棋子罷了。隻是當初你在京都失落的時候，怕是本身也冇有想到過會有了身孕，更冇有想到肖東逸竟然是想要殺了你吧？”

“嗯？”固然是已經推測了傾城會說甚麼，但是夜墨仍然是唇角含笑地看著她，“又心軟了？”

“那，那武妙兒可曉得這世上有這個孩子的存在？”

“付家？”傾城一挑眉，看向了一旁的寒東。

傾城的唇角微揚，點點頭，“好孩子！”

“不，她不是你的姨娘，她是你的母親。你在這世上獨一的母親。”傾城的聲音清冷，模糊還透著幾分的孤傲，“來人，去查。”

傾城的身子一僵，然後看向他的眸底裡彷彿是閃過了一抹古怪的亮光。

“秦王府現在至今冇有嫡子，統共有兩位嫡女兩位庶子三位庶女。你是想？”

“夫人，統統都是奴婢福薄。奴婢曉得，老爺救了奴婢不止一次，而偏巧哪一次，也都是衝著奴婢腹中的骨肉才脫手的。”王麗華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了下來，“都是我的錯，當初，當初我就不該承諾了他去算計秦王，更不該在被老爺救了以後，再回到了秦王府。是我的錯！統統都是我的錯！”

傾城久久不語，直到王麗華再抬開端來，看著那一襲大紅色華服的女子，在陽光的輝映下是那麼的崇高尊榮，本身跟她比起來，永久都是那麼的寒微，那麼的卑賤！

傾城低頭看了一眼純真的女兒，伸手如玉般的手，悄悄地撫上了她的小臉兒，“洛洛怕不怕？”

“我的人阻了，再如何說，也是南宮家的血脈，秦王既然是能安安穩穩地做他的王爺，那麼，我南宮家的血脈，就不該斷送掉。即便隻是一個庶子。”

現在想想，身邊的這個男人，人間多少人罵他無情，但是實際上，他的難處，他的啞忍，他的讓步，他的包涵，又有誰曉得？

“賣掉王麗華之前，武妙兒曾命本身身邊的親信送去了一碗打胎藥。”

夜墨沉默了好久才道，“她分開秦王府時，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

傾城冇有多作叮嚀，但是熟諳她脾氣的洛離等人，天然是明白了夫人想要曉得甚麼。

“你真的不怕我會虐待你的兒子？我看起來，公然就是那麼濫美意麼？”傾城俄然就揚起了幾分邪魅的笑，再配上了她一身大紅色的衣裳，如何看如何都是妖嬈魅惑，再加上了那端倪間的點點風情，實在是素淨得讓人移不開眼睛了。

“夫人，奴婢曉得您心善，奴婢也曉得此生做錯了很多事。但是奴婢一介女子，冇有了家屬的庇佑，還能如何？奴婢不似夫人，文武雙全，活得肆意蕭灑，可仗劍行走天涯，亦可朝堂上呼風喚雨。夫人，奴婢自認之前未曾做過對不起您的事，還請夫人看在了奴婢出身不幸，看在了這個無辜孩子的份兒上，能將這孩子帶走吧！”

傾城蹙眉，神采有些戚哀，她說的對，一個弱勢女子，除了憑藉本身身邊的男人，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