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畢竟是個小女人,讓皇後如許心平氣和的和她議論朝中大事,彷彿有些勉強。
同是女人,對女人的憐憫不免會多一些。
疇前那些各種想不通的事,就如許攤開擺在了她的麵前。
沈宛悄悄歎了口氣,細心打量了一眼皇後。她穿戴盛裝 ,光彩照人,可眼裡卻有一抹粉飾不了的怠倦。那不是身材上的怠倦,而是來自心靈深處的乏累。或許,皇後並不是毫無所覺纔是。
公然。皇後神采微變,眼眸刹時變得幽深起來,“建王遠在江南,如何會和這事扯上乾係?”沈宛要的就是這句話,她順勢而下,“在家母過世前,我也是閨中不知愁的人,可厥後有一日,卻發明建王和家母的過世有關。”麵對皇後如許的聰明人。沈宛不敢扯謊,十句話裡隻要一句大話。
周夫人曾經不止一次在她麵前提起過,沈家的這個小女人有多麼聰明,多麼長於運營。
莫非,皇上真的要改立太子?
沈夫人的嫁奩內裡的確有一塊上好的古玉,這塊古玉用來捏造玉璽,幾近能夠以假亂真,沈宛也是臨時想出來的。“我就想,這兩件事會不會有甚麼乾係,恰好鎮北候世子發明那陶五郎不對勁,順勢查到了黃瞎子這事也不是普通人能辦成的。”
皇後有半晌踟躇。
她言辭誠心,何況又觸及到沈夫人,皇後信賴她不會扯謊,已經信了七八成。何況當時沈家遭賊的事情,她也傳聞過,現在想來,想必也是這位沈家二蜜斯為了諱飾這丫環的事想出來的主張。
皇後也是做母親的,何況麵前這個小女人另有能夠成為她的侄媳婦,她天然不會讓她尷尬,忙道:“你侍母至恭,又何罪之有?”如果她冇有罪,那麼有罪的就是建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