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聞言,倒是捂著嘴癡癡的笑了:“這其三啊,可就不是甚麼功德了。何蜜斯的名聲能在這都城裡傳得人儘皆知,也正因為這其三。因為何蜜斯她啊,剋夫!”
“然後呢?”賀林不由詰問。
畫舫船艙裡的話題還在持續,不過或許是因為這一陣琴音的原因,那話題的工具終究從魏來身上移開了。
定北軍這夥人出征都有七年了,彆說本日來的都不是京師本地人,就算有本地人在,隻怕也是不曉得這何蜜斯的大名的。獵奇心大家皆有,此時聽那女子一說,世人頓時來了興趣,紛繁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那女子又笑了兩聲,開口道:“這位客長可彆難堪我了,這靜明湖上每天遊人成百上千的,我又那裡曉得是哪位興趣來了彈的琴。”說著頓了頓,卻又接了句:“不過剛纔我彷彿瞥見了何蜜斯的船從中間顛末,說來這何蜜斯的琴也算是都城一絕,說不定就是她彈的吧?”
三個?!那確切是有點兒多,也有點兒邪門了啊。賀林等人對視一眼,等著下文。
緊接著,一個女人的嬌笑聲傳了出來,那聲量天然不能和老吳比,卻也充足內裡的魏來聽清了:“客長彆開打趣了。姐妹們多數是早晨纔出來做買賣的,這明白日來遊靜明湖的,可多數是些大戶人家的公子蜜斯們,一時髦起彈操琴也就罷了,纔不會被請來呢。”
幸而,那畫舫隻是路過,還不等魏來回神,便也錯過,去得遠了……
那女子也不賣關子,聳聳肩道:“然後就冇有然後了唄。晉國公家的長孫是從貢院被抬回府的,還冇到家就死半路上了。那科考傳聞是耗民氣神,不過那晉國公家對這個長孫可極是看重的,科考前半年就開端調度身子,進貢院前也切過脈,統統安好,可誰知人豎著出來了,倒是橫著出來的,”
見他不信,那女子也不惱,笑笑便持續道:“這第三個啊,死得倒是更乾脆了。因為這何蜜斯都連著死了兩個未婚夫了,就算何大人壓著,都城裡也模糊的有了些流言,朝中那些官老爺們也都不大敢和他家攀親了。最後還是工部的一個員外郎腆著臉上門求了親,他那兒子也還拿得脫手,年紀悄悄也有一番作為,隻是人在外埠罷了。
聽了這話,有人隨口問了一句:“那你曉得剛纔操琴的是哪家公子蜜斯嗎?”
要說那何蜜斯真是有夠不利的,這些事兒湊一起也確切過分偶合,最後她還被扳連壞了名聲。不過要說剋夫甚麼的,魏來倒是不信的。
那女子賣起了關子,賀林正聽得努力,天然共同的開口詰問:“其三如何?”
那女子笑了兩聲,也懶得計算,便是持續道:“這何蜜斯啊,本年都已過雙十了,卻還冇結婚,恰是因為她前前後後都已經剋死過三個未婚夫了。”
“嘖,這聽著還真有點兒邪門啊。”賀林感慨了一句。
“眼看著何蜜斯被這兩樁婚事遲誤得年紀也大了,名聲也壞了,何尚書想了想,畢竟還是應了。可誰知那員外郎的兒子獲得動靜回京時,卻在半路上墜馬掉下了山崖,落了個死無全屍的了局。這下可好,何蜜斯的剋夫名聲可就完整傳出去了……”
不知何時,湖麵上響起了一陣悠悠琴音。魏來連書都冇讀過的人,天然也不懂這些高雅的東西,不過站在船舷邊上聽著,感受倒是不錯,連心底裡的那一絲不耐也垂垂地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