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想起那事,聽雪眸底立馬浮出心虛。
身邊人俄然說了這麼一句,將聽雪驚得一下,渾身都僵住,“女人,這話從何提及?”
等回了閣房,見自家主子這副脆弱的模樣,知現在相勸徒勞,乾脆就背身出去,又讓人送了水與巾帕過來。
“我不信姨娘是抱病去的!”
“是二姐!”
磨墨的行動並不快,似是決計放緩。
可比及了蘭閣,陸思瑾哪另有前些光陰的淡然安靜?進屋直接趕出了統統奉侍的人,伸手抓起桌上的茶壺就砸了出去。
“又有何不成?”將筆毛染濕,當真固執懸於紙上。
陸思瑾是晚時去錦華堂向嫡母存候時得知的動靜,當場腦筋一懵,踉蹌著扶頭栽了下去。
聽雪伸手抽出。
宋氏又說了番欣喜的話,方允她分開。
聽雪被她這模樣實在給嚇到了,“女人,您冇事吧?這都隻是測度,如果冤枉了二女人呢?”
陸思瑾漸漸的鬆了手,這委曲憋著,最後直接坐在地上,捂嘴痛哭了起來。
陸思瑾說完站直,直接用手背抹了頰上淚水,咬唇道:“聽雪,你還記得姨娘離府前說的話嗎?她要我儘力成為人上人,然後接她返來,她說過要等我的,如何會講錯?
說實話,王氏那樣的德行,提起來扳連的是你的名聲,瑾姐兒你當曉得閨中女兒最重的便是名譽。”
“冤枉?我如何會冤枉她?你又不是不知,她前陣子派人日夜盯著我這院子動靜,能說有把我當姐妹的?”
一滴濃黑的墨汁滴落,暈開,染汙了信紙。
聽雪不敢有違,重重點頭。
就在陸思瑾執起毫筆之際,聽雪實在冇有忍住,開口問道:“女人,您真的要?”
她早就冇了轉頭路。
何必如許狠!
聽雪忙清算碎片,撿起來拿到屋外遞給廊下張頭探腦的小丫頭,隻道是不謹慎打碎的。
她將東西遞給身邊人,慎重開口:“聽雪,你曉得如何做的。”
說甚麼姐妹情深,因為我的原因疇昔纔沒苛待姨娘,可實際呢?這纔出府冇多少日子,姨娘便連性命都失了,能說不是她下的手?”
話雖說得刺耳,卻字字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