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態、這眼神……如此輕浮!
“無妨的。”
陸思瓊回身望去,是大表嫂身邊的侍婢杏雨。
被調.戲的熱誠襲上心頭,陸思瓊抿唇剛要回話,那邊竹昔已然發覺,驚道:“女人!”
她瞅著對方,目光犀冷,“如若韓公子這會要與小女子談這些,又如何非要指名了讓我來診脈?”
沐恩郡主下認識的前挪了步,卻又顧慮著甚麼般回身望向阿史那。
她緩了口氣,詰問道:“屋裡人是如何奉侍的,如何能讓哥兒摔了?這如有個好歹,細心你們的命!”
書繪相對沉穩,見不得近前便忙出聲:“韓公子,我家女人過來替您診脈,您如何能,”
沐恩郡主同她低聲語道:“瓊姐兒,此人傲慢輕禮,待會你儘管替他診脈,開劑方劑便罷。”
看出她的遊移,陸思瓊再添道:“舅母放心吧,這兒丫頭婆子們都在,我等診完脈開了方劑就分開,還是大表嫂那邊要緊。”
“舅母,此人是否冇病?”
阿史那體格魁偉,生得寬臉大耳,直裰的袍子穿在他身上顯得非常違和,現在強忍著不適進步,令人忍俊不由。
這等姿式,自讓陸思瓊不安閒。
“公子是病人,我來請脈,是醫者與被醫者的身份,不講男女之彆。”
陸思瓊麵色如常,疇昔搭了脈細診,剛思忖了番便覺手腕一熱,倒是對方抓了上來。
沐恩郡主斂聲屏惱,這做主子的公然跟主子普通,毫不懂端方。
回想那日他直白的目光,那樣的猖獗大膽,性子較其侍從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書繪與竹昔得話,應了聲便分頭行事。
陸思瓊側首,聽得身先人低道:“女人,侍從都這麼不懂端方,您待會可要與那位韓公子保持間隔。不然若又是個莽撞性子的,扳連了女人名聲如何辦?”
陸思瓊聞言,想著如果被傳出去來問診卻成了屏退擺佈他二人共處一室,今後她怕是都有口無辯。
正深思著,阿史那的目光已然留意到了中間的錦衣少女,因推斷不定故直言問道:“這是我家主子等的那位陸女人嗎?”
此人說得一口好京腔,言辭用語亦是普通,倒讓陸思瓊有些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