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聽到她泣不成聲的感激聲,祁老不但冇感覺高興,反而沉沉的歎了口氣,“既然曉得我救你們不易,今後就莫要再做傻事,人啊,哪有不遇坎的?可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樣,這天下豈不是屍橫各處了?”
安翼差點跳起來,轉頭偷瞄了一眼屋內,然後指著他咬牙切齒警告道,“你再胡說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他低下頭持續把簸箕裡不能要的草藥挑出去,悶聲悶氣的道,“早曉得你這麼想死,我當初真該挖坑把你們兩個埋了,讓你們去地下做一對薄命鴛鴦,也免得我一把年紀還跟著你們遭罪。”
墨冥汐偏頭,閉著眼仍然甜睡以對。
將信拿在手裡看了兩邊,南宮司痕同她一樣皺著眉頭,深表不解,“跳崖的人?你師父說的但是墨冥汐和安翼?”
“哎呦,這多大的事啊?”祁老責怪道,“又不是冇得救,你著甚麼急啊?誰讓你一向昏睡著,我想替你治也不可啊!”他朝門外看了看,俄然抬高了聲音,“丫頭,不消難過的,不是另有那混蛋小子麼?我跟你說,歸正那小子在乎你,你今後就用力的折磨他,往死裡折磨,折磨得他不成人形。他如果受不了折磨了,你再拉著他一起去死,等做了一對鬼鴛鴦,持續折磨他,折磨到他做鬼都難受。如此一來,也算替我出了口氣,不枉我救你一場。”
看著他拜彆的背影,雖年老衰老,但骨健矗立,回想著他說的那些話,墨冥汐顫抖的哭著,內心五味雜全,說不出的感激,說不出的難受……
下午,他一小我去了山穀裡采藥。祁老端著一隻簸箕坐在床邊,一邊漫不經心的遴選簸箕曬乾的藥草,一邊守著床上的丫頭。
“滾蛋,穿個褲衩就往我屋裡跑,還敢說對我冇非心之想?”
安翼烏青著臉,那真是耐著性子聽她把話說完的,隻不過聽完以後他按捺不了衝動,抓著她肩膀猛搖起來,“你不幸?你有何不幸的?我纔是最不幸的那小我!我做牛做馬的照顧你,就為了讓你醒過來。可你呢,你冇一點打動不說,還把我當狗一樣想踹掉,墨冥汐,你另有冇有知己?我都說了我錯了,我說了幾個月了,你是不是一句都冇聽出來?”
“那盒子少了兩隻。”
幸虧她並冇有掙紮,那些藥羹都入了她喉嚨被她嚥了下去,可他仍然不捨放開她,更加深切膠葛著她冇有反應的舌頭。想要她迴應,哪怕隻是一點點迴應也好……
他抬了抬眼,見她仍然閉著眼,歎了口氣,“你們兩個真是害苦了我這把老骨頭啊!你說你們要尋死找彆的處所不好,為何都要從那邊跳呢?我本來想嚇嚇我那悶葫蘆門徒的,成果冇把她嚇到,反而被你嚇到了。安小子也是個缺心眼的,跟著你跳差點把我這把老骨頭砸死。差點砸死我不說,本身都快死了還抓著我不放,非讓我救你。為了你們兩個,我是吃不好、睡不好,本來白白胖胖的,現在被你們折騰得骨頭都快散了,你看我瘦得隻剩皮包骨了。”
“把藥喝了!”他語氣稍硬,帶著逼她的意義,“是不是還想我嘴對嘴餵你?”
南宮司痕拍了拍她的手,俄然道,“既然他想投奔你,那我們就順了他的意吧。他日我讓人去籌辦一處彆院,讓他今後在那邊放心養老。恰好嶽母大人想開藥鋪,今後他們師徒也不會太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