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玓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淺笑著說道,“母親放心,王爺必然會好好安設你們的。”
“感激?”蘭昭舒大笑起來,“哈哈!你們娶我,不就是為了我的嫁奩嗎?你們這對狗母子,的確白日做夢!我現在不但要和你兒子和離,還要帶著我的嫁奩分開你們,讓你們一個子兒也得不到!”
袁甄神采慘白,顫抖得一時候也說不出話來。
娶這麼個襤褸貨,幫不上忙不說,此後還要賣力她口糧,的確是血虧!
袁甄立馬改口,“是是是……我也有錯,是我教子無方,我此後必然改!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遇,求你了!”
夏炎靂垂眸看著她,冇有動容,乃至滿眼都是討厭,“隻是他不出錯?莫非他所做的事與你無關?”
景玓嗔了他一眼。
袁甄緩過勁兒來,也想上前跟兒子一起經驗蘭昭舒,可她剛到蘭昭舒麵前,就猛地大呼,然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蘭昭舒得知袁甄和夏長皓母子被夏炎靂趕出都城,一改疇前的和順賢順,大吵著要與夏長皓和離。
聞言,袁甄更是怒不成遏,幾近是跳起來痛罵,“就你那點嫁奩,你另有臉說!你們蘭家不是廣安城首富嗎?你堂堂首富之女嫁奩竟隻值萬餘兩,說出去我都嫌丟人!你看看人家道玓,嫁奩上百抬,還不包含鋪子地契,你再看看你,人家那是鳳凰,你的確是野雞都不如!再說了,你嫁進我們夏家,連你人都是我們夏家的,何況是你的嫁奩,你想把嫁奩帶走,門都冇有!”
麵對她不滿的眼神,夏炎靂有些糾結了,不明白她到底想做甚麼,因而假裝嚴厲地開口,“玓兒,這事受委曲的人是你,你想如何措置他們?你放心,不管你如何措置他們本王都無貳言,畢竟是他們咎由自取的!”
夏炎靂冷聲道,“如何,母親還嫌不敷丟人現眼?還是說,你們還想留在都城持續作歹?若你們就此分開都城,我還能給你們一些安家用度,若你們冥頑不靈,那就彆怪我本日‘大義滅親’!”
不過麵上她還是感激涕零的跟景玓伸謝,“玓兒對我們的寬大大量,我們必然會銘記在心的。”
“……”夏炎靂扭頭看她,深鎖著豐眉,非常驚奇和迷惑,完整冇想到她會站出來替這對母子說話。
“你……”袁甄放開兒子,衝動地撲上去,“你這襤褸不堪的賤貨,竟敢熱誠我,看我不打死你!”
袁甄雙目充滿了驚駭,顫抖地抬起手指著蘭昭舒的臉,結巴得彷彿舌頭都斷了,“她……她……她……”
要曉得,她是睚眥必報的,惹過她的人可冇幾個有好了局的!
夏長皓也冇想到她會如此猛,臉上被她鋒利的指甲抓出幾道血痕,火辣辣的疼。更讓他冇想到的是,蘭昭舒胡亂反攻之下,一膝蓋狠狠撞向他褲襠,當場疼得他捂襠跪地,嚎嚎大喊‘娘’。
麵對已經成了廢人的花三娘,杏花樓如何還容得下她?她前腳被送回杏花樓,後腳就被杏花樓的人扔到了大街上。
但是,蘭昭舒底子不把她的凶暴氣勢放在眼中,方纔她都能對夏長皓反擊,現在又怎會對袁甄部下包涵?何況她又是打紅了眼的環境下,戰役力更是爆棚。
“娘……她……她死了……”
“哎呦……啊……啊……”袁甄被打得慘痛叫喊。一邊是頭皮被拉扯,一邊是臉上被打,她連眼都不敢睜,隻雙手胡亂地揮動,試圖把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