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走了。你不怕嗎？”

青銅問：“要幫她嗎？”

聲音戛但是止，四周俄然墮入一片渾沌，無邊無邊，悄無聲氣。腳下是碧藍澄徹的水，我低頭，看到大千天下，冇有我本身。

“現在還由不得你。”林青銅冷道一聲，一個手刀劈下來。老端方了，我罵一聲“草”，然後不省人事。

內裡是一個圓池，池中裝滿了烏黑色閃光液體，像是水銀。池中站著個赤身長髮女子，背對著我，肌膚如雪，秀髮似墨，小巧的曲線，腰以下淹在粘連的水銀中。

我從祭壇上跳下來，撞到供桌，打翻了香燭。天氣俄然暗下來，黑雲翻滾著遮住了太陽，爺爺微風雪忙執劍護在屍身兩側。林青銅脫掉外套，隻著一件無袖背心，肩臂上的火獅紋燃著熾焰，金龍劍衝上雲霄，化作飛龍，吼怒著在黑雲間迴旋，彷彿那雲層後有一個勁敵在同它做對。

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在我耳邊迴旋。

她停止抽泣，偏回過甚：“阿延，救我！”

既然是仙，那就冇甚麼好怕的了，我恭恭敬敬地上前行李叩拜，子虛神仙領著我走進青銅門，我看到一個山穀，穀中濕霧滿盈，爬蟲遍及，斜生峭壁上的棗樹上，一條烏梢蛇倒掛樹梢，仰著三角腦袋噝噝吐信。子虛領著我穿過迷霧，麵前氣象忽變，像是到了一個地宮，頭頂是嶙峋怪石，地下岩漿轉動，一條青石板小道通向地宮深處。

青銅感慨：“公然是天國來的惡靈，真夠無情。”

我大駭：“他想喚醒那妖怪？我分歧意！”

好半天了，金龍仍在迴旋，林青銅低聲謾罵了一句，我立即感到一股殺氣，果不其然，他仰天長嘯一聲，化作天火竄入高空，未幾時，天上潑下一股黑血，砸我個正著。我噁心的跪在地上狂吐。

我驚得四肢發軟，抬頭跌倒，那門卻吱吱呀呀翻開了。我嚇得翻過身爬逃，忽聽有水聲，轉頭瞥一眼，隻見門前站著個慈眉善目標白袍老頭，笑眯眯地招我疇昔。我心道此人怎恁熟諳？靈光一閃，方憶起，他恰是先前在古書上看到過的子虛神仙。

“我不要你的身，我隻要你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