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有四個穿戴衙差衣裳的婆子上堂來,兩兩把姚姒姐妹二人就按在了堂上的地板上,衙差籌辦好板子就要上前施刑。
付師爺撇了兩把八字須,就看衙役把他手上的狀紙遞過來,他接到手上卻冇立時翻開看,問衙役,“又弄些甚麼鬼,有事快說,老夫可冇那閒工夫。”
屋裡二人抬高了嗓子說話,付師爺說得口沫橫飛,林縣令聽得眼晴卻越來越亮。
而離縣衙不遠處的小宅子裡頭,又有人往那貴氣公子跟前回話:“主子,現在衙門口圍了很多的人,倒是產生了個奇怪事,本地的姚家被自家親孫女給告了,這事倒也剛巧的很,您道那苦主是誰?就是前兩年壞了事的薑閣老之女姚薑氏。”
比及衙門外聚滿了圍觀的百姓,林縣令這才扶了頭上的烏紗帽坐到了堂前,衙役們列班上堂。
付師爺腦中急轉,便進言道:“大人,這姚家我們可獲咎不起啊!大人現在應儘快著人知會姚家,至於這狀紙嘛,我們也得接下,內裡圍了這麼多的百姓,此事一傳十,十傳百的,隻怕彰州城裡頓時就會人儘皆知,接下來嘛......”
貴公子這時冷哼了聲:“本王主張已定,他們如果能跟蹤到彰州來,也算是他們的本領,你們可就要想想,是那裡出了縫隙。”
“堂上是何人伐鼓鳴冤?還不報來?”林縣令麵無神采,對著立在堂下的姚姒姐妹隻掃了一眼,就朝一旁的布簾子望去,這時立在簾子處的丫環就悄悄的點了點頭,林縣令內心稀有,這是剛纔說好的暗號,裡頭的縣令夫人是見過這姐妹兩人的,隻怕是錯不了。
衙役難掩臉上的鎮靜之色,嘴裡連聲“嘖嘖”,又把頭湊到師爺那邊神奧秘秘道:“但是了不得了,這姚家也算是本地的第一家,一貫是以大善人自居的,可誰能想到,今兒姚家的女人把姚家給告了,說是姚府老太爺及老太太暗害其親母薑氏及其丫環錦蓉錦香和陪房林孫氏。”
“喔?”貴公子伸出白淨的手揉了揉頭,從案牘中昂首,道:“我記得薑閣老有一嫡女,確是許配給了福建一戶人家,其婿姚東筳便是現任的廣州府佈政使司,這個姚東筳是開平五年那一科的探花郎,出身福建彰州,莫非便是這個姚家?”
付師爺就撫了他那八字須道:“大人,這但是個好機遇啊,且聽我說......”
不必仆性命令,早有人出去查探,很快就有人返來稟報:“主子您說得不錯,確切是這個姚家,福州的洪家小兒娶的便是姚家女兒,遠在都城的崔家,以及本地朱門旺族李家焦氏以及莆田的宋家都是其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