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櫻見勢拉了一下綠蕉的袖子，道：“曉得你嘴快，這些事那裡由得我們做丫頭的來講嘴，也就是蜜斯脾氣好才由得你，這話可不能在外頭說了。”

“是如何回事，把人打成如許，姐姐是如何惹得老太太動了家法的？”姚姒倉猝問道。

屋裡正說得歡暢，外頭小丫頭來報，說是紅櫻的嫂子來了，姚姒忙讓紅櫻去接一接，順道先帶她嫂子去給薑氏請個安，又交代她，如果一會薑氏問甚麼，儘管讓她嫂籽實說就成。

焦嫂子忙道：“張相公這些日子見天兒的往外跑，偶然好幾天也不落屋，前幾天便查了個齊備，那外室姓張名嬌娘，本家是福州那邊的人，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家裡爹孃去後，她叔把她買給了人做丫頭，那戶人家是個商家在福州行商，那家裡頭的正妻嫌她長得狐媚就尋了個錯處將她買到彰州來，又被春香樓的老駂給買下，就調教了幾年。前些日子大老爺被人請去春香樓吃酒，便是這張嬌娘在一旁唱曲掃興，大老爺非常心癢這張嬌孃的好色彩，何如這清倌人有些抬價便略有躊躇。那張嬌娘也是個有些心機的，曉得了大老爺的秘聞，便使了些手腕哄著大老爺把她梳籠了，再厥後大老爺就在外接了個宅子把這張嬌娘安設下來，這些日子大老爺倒也還在新奇勁中，那張嬌娘又哄了大老爺很多銀子去。有一日張相公蹲在那宅子裡盯了兩天，發明這張嬌娘趁大老爺不在時暗中又與人勾搭，猜想這也是個水性揚花的。”

“媛姐兒為何讒諂姐姐，這麼下作的伎倆老太太不該看不出來呀，莫非這裡頭另有甚麼隱情？”姚姒非常復甦，單單是突破東西又不認，老太太還不至於會動大怒。

焦嫂子便道：“幸虧蜜斯您讓張相會去查秋菊，提及來她真是個不幸人，花普通的嬌弱女子，卻被買到了那等肮臟地兒。”焦嫂子略有些難堪的望了眼姚姒，見她一幅你接著說的樣，這才道：“蜜斯生在深閨，許是不知那坊間有那劣等的煙柳之地，秋菊被張相公贖返來時，瞧著已是不成人樣，奴婢瞧著她毫無活力的模樣，便做主請了大夫來給她瞧病，秋菊被下了虎狼之藥又傷了身子，這一輩子再也休想做娘了。”

綠蕉瞧她一幅眉頭深鎖的模樣，勸道：“擺佈不關我們的事，由得她們去爭去搶，誰管家也不至於明著剝削我們房頭的東西去。”

“張叔還查到了些甚麼？秋菊可有動靜了？”

錦蓉走近她這才抬高聲道：“本來老太太也冇說要動家法，是媛姐兒暗裡裡說娡姐兒在春宴那日與外男私會，說得有模有樣的，老太太本來就存了氣，更加惱火太太對姐兒教養不善，這才把氣都出在娡姐兒身上，打了娡姐兒二十板子。不幸娡姐兒，這回遭了大罪，太太的心都要碎了，劈麵頂撞了老太太，老太太大聲叱罵太太立品不正這才讓娡姐兒有樣學樣，太太一口氣幾乎冇提上來，奴婢當時瞧著心都要提到天上去了。”

姚姒聽了焦嫂子的話不由得細思起來，看來這張嬌娘是個不成事的，若真有些腦筋的必是會哄著大老爺把她接進府裡來，而不是在內裡勾三搭四，看來要用這外室套大老爺這步棋走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