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嫻神采憋的通紅,剛纔這一出在丫頭婆子麵前出了回醜,轉頭傳到府裡去,這還如何了得,少不得又得拿出些銀錢來辦理這些祖宗,內心直把姚娡恨得不可,可到底又怕姚娡再鬨出些甚麼來,內心想著丫頭婆子走了也好,也就便利她行事了,隻是她心中有氣,一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負氣跟著姚娡往供奉薑氏牌位的屋子走去。
第二日,趙斾果然親身送了姚姒回琉璃寺,又叮嚀她說過得幾日再來看她,且讓她不要傷神古奇那邊的事。
“姐姐,我返來啦!”姚姒內心雀躍,上前就抱住了姐姐。
“姐姐何至於起火,就八姐這性子,不是我說,想她背後之人也不是個高超的。我們也彆費這個神,一會人來了,大抵也就曉得是甚麼事了。”姚姒忙安撫她,又道:“一會人來,我自有安排,姐姐儘管硬著些,拿出長姐的氣勢來,這回必然叫她吃次悶虧,看她還敢不敢冇事總來招惹我們,莫非真當我們是塊軟豆腐不成。”這話說完,又低聲細細的把本身的主張同姚娡一一分辯。
姚娡這時候卻又軟和下來,溫聲對姚嫻道:“不怪姐姐剛纔如許說你,實在是你錯了,姐姐如何著也要當著這些人的麵說一說你,不然,豈不是叫人看了我們的笑話去,八妹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姚嫻是三房的庶女,庶女天然也是要為嫡母守孝的,且不說她願不肯意,禮法上就是如許,再說錢姨娘也才畢命冇多久,便是內心略微有點譜的人,也不會端的兒在嫡母和生母的孝期裡穿得花枝招展的。姚娡身為三房長姐,這話當然說得,並且才說完這話,轉頭便去訓跟來的丫頭婆子們,她重重的哼了聲,“明知姐兒有錯,你們做貼身丫頭的就這麼聽任姐兒出醜麼?丫頭們不懂,莫非你們這些老貨也不懂?更加的冇了規距,這話就是拿到府裡老太太身邊去說,一頓板子都是輕的。”
姐妹倆挨著說話,蘭嬤嬤早就和紅櫻出去清算東西,屋子裡靜悄悄的冇人。姚姒對姐姐一味的撒嬌賣癡,又把這幾日趙斾帶她出海,又瞥見人下海捉漁,海山的風景又是如何,隻把這些拿出來講。
姚姒姐妹倆都起了身,略迎了迎姚嫻,各自見了禮,便分賓主坐下。屋裡,采菱上了茶,姚娡便向姚嫻問了一圈兒府裡的長輩安,又問幾個姐妹們可都好,姚嫻眼睛咕嚕朝屋裡溜了圈,臉上淡淡笑意,卻掩不住一些傲色。她漫不經心的回了姚娡的話,說府裡的長輩及姐妹們都安好。
姚娡俄然對她發難,且說的又是真相,姚嫻的臉上剛纔還是對勁之色,這會子又青又紅,不知拿甚麼話來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