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到底姚蔣氏積威甚重,兩人確是不敢爭奪,皆應是。
“三弟妹今兒個來得倒是早,你身子不好怎的不好生歇著?歇一兩日有甚要緊的,你呀就是太守禮了些。哪像我倒是個繁忙命,忙著服侍老爺和幾位小爺,我到是想歇卻冇這好福分,這不今兒倒掉隊了弟妹一步。”
“開口,姨娘教了你這麼些年,莫非就隻教會了你遇事胡亂嚷嚷?”
錢姨娘見本身說話的口氣頗重,頓時心軟的拉了女兒坐在身邊,語重心長的道:“你祖母將她和我都接回老宅,這些年你爹身邊連個象樣的姨娘都冇,這還不都是因著她孃家失勢的原因。我們現在且忍著些也吃不了甚麼虧。”見姚嫻另有些不耐,就又感喟道:“你祖母那小我看著將她捧得高高的,可卻聽任你大伯母對她使絆子,可不是捧殺她麼?你覺得那幾房就真對她靠近,不過是阿諛罷了。我們三房冇兒子,遲早有一日你祖母會再給你父親納姨娘送去。如果我能趕在那之宿世下了三房的宗子,還怕冇有我們出頭的一日麼?”
姚嫻恨恨的望著錢姨娘,她在替錢姨娘不值,她見不得生母這般伏低做小。
孃家出瞭如許的大事,薑氏那裡能睡得著,不過眯瞪了會子,天便矇矇亮了。薑氏披衣起來,孫嬤嬤出去回道:“錢姨娘一大早的就來了,等著服侍太太呢。看這粘纏的水磨工夫倒是十年如一日,太太看著但是又要出甚妖娥子不成?”薑氏嗤笑了聲,不無諷刺的道:“約莫是急了,她也就這點子本事了。打發她去吧,話兒說得圓些,姨娘十年如一日的辛苦了,賞她一匹前兒剛得的好料子裁衣裳。”
四太太對於姚蔣氏要留下二太太和五太太,她是庶媳,姨娘傅氏早就畢命了,這幾房嫡媳哪一個是省油的燈,等著看好戲的神情一閃而過,仍然垂著頭,盯動手上的帕子彷彿要瞧出個洞來。
問過安後姚老太爺如常般帶著大老爺和四老爺等兒孫去了外院,姚蔣氏帶著兒媳們起家相送,待送走老太爺一行,大太太帶著大奶奶擺起了碗箸籌辦早膳,姚蔣氏卻出了聲,對著大太太婆媳道:“為著老身的生辰實在辛苦了老邁媳婦,你們也彆忙著,讓底下人去玩弄,我今兒有話要對你們說,都坐下吧。”
大太太頓時有了危急感,這下子五房媳婦齊備,身份上隻要本身是白身,大老爺在讀書上不霽,就是碎務也管得不甚好,唯在女色上頭是實足的有乾勁。大太太往薑氏身上瞥了眼,這事怕是跟三房脫不了乾係。
“乖女兒。勉強你了。”錢姨娘一把將姚嫻摟在懷裡,恨聲道:“再不會了。今兒廖嬤嬤多吃了兩杯,姨娘去了她那邊一趟倒是聽她吐出些話來,三太太今兒定是產生了甚麼事,或許這便是為孃的轉機。我兒放心,都有姨娘替你想著呢!”
“姨娘也真是的,這都多少年了,做甚麼要一向做些老媽子做的事?不是給正院做藥膳就是熬各種湯,也冇見您對本身這麼好的。我不明白姨娘您對她們掏心貼肺的,有甚麼用?這不阿誰老虔婆連門都不給您出來。”有彆於在外人麵前的溫婉娟秀,現在的姚嫻實足的刻薄刻薄,對著錢姨娘非常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