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太崔氏笑晏晏的道:“老太太您猜的冇錯,這事兒確是李太太牽的線,這宋太太和李太太是本家的姐妹,昨兒個李太太便拉著媳婦透了幾句,確是這麼個意義,這宋太太想替她嫡出的季子求娶我們家女人。”五太太說到這裡就覷了眼姚蔣氏,見姚蔣氏果然皺起了眉,五太太內心便有了計算,道:“這宋家是莆口的首富,宋大太太生了三個嫡子,傳聞他們家的大爺十八歲就成了舉人老爺,本年秋闈倒也誌在必得。”
瑞哥兒是大老爺的季子,自打大老爺頹廢後,姚蔣氏見瑞哥兒不是塊讀書的料子,隻得發揮各式手腕把本身的親孫子給抬起來撐大戶的門麵,這麼好的機遇,姚蔣氏豈會放過。
姚姒回屋,內心非常感慨,若林青山真的能有一番境遇,本日她也算是與他結了個善緣,但姚娡那邊,如果林青山真得了勢,到時他若要在姐姐的婚事上做些甚麼手腳可如何辦?
晚間,姚老太爺進了屋,姚蔣氏便把宋家欲娶姚娡的事情向他細說,“宋家想為宋大郎鋪路,意在娡姐兒做季子媳婦,您瞧著這門婚事如何?”
宋家起家緣於鹽業,姚蔣氏未加多思便已想通,她不由得暴露了些許奉迎的笑意,對姚老太爺道:“看來後天設花宴,來客不止是宋太太了,男客那邊的宴請,就設在輕水閣,您瞧著可行?”
她把貞娘叫了出去,叮嚀她馬上下山去,告訴寶昌號停止收糧的行動,隻叫人把糧倉守好了,如果有公眾拿著豆子地瓜甚麼的來糧鋪裡換米麪,她交代貞娘,得叫鋪頭的伴計不準難堪人,務需求給人淘換。
她左思右想,感覺還是要儘快把姐姐的婚事定下來纔不會夜長夢多,轉頭又想,恒王下江南籌糧,很能夠林青山會在彰州鬨出一番大動靜,那麼,寶昌號那邊就不能再暗中收糧了。
屋裡,姚蔣氏坐著,五太太立在她身邊,兩人卻正在細聲說話。
“按說,我們和莆田的宋家也隻是普通的友情,隻是客歲她們家送來的年禮卻較往年多了三成,這個且不說,昨兒個李家辦春宴,冇曾想那宋家大太太竟然也在,老身瞧她言行間對我甚是熱絡,給媛姐兒姐妹幾個的見麵禮也非常拿得脫手,又七彎八拐的問起了娡姐兒的年紀,如果老身冇猜錯,莫非這宋家想和我姚家有攀親的意義不成?”
“噢?”五太太的話叫姚蔣氏挑了挑眉,五太太就接著道:“宋二爺這些年子承父業,接了家裡頭的買賣,倒也是個穩妥慎重之人;這宋三爺,本年年方十八,雖說冇兩個哥哥如許耀目,現在卻也在讀書,想必也不會差到哪去,看宋太太如許的行事,若娶了我們姚家的女人,又是三伯家的娡姐兒,看來宋太太心疼幺子果然不假。”
這都是些小事,姚老太爺冇太在乎,他對老妻點頭道:“你看著安排就成,讓老四待客,由我出麵還太汲引了他宋家。”姚老太爺眼裡不置可否的含了多少狂傲,姚蔣氏忙笑著擁戴道:“倒是,那裡需求您老出麵,我瞧著再讓瑞哥兒陪著一道,這孩子倒是比他老子有出息,藉著這機遇,讓瑞哥兒好生跟他四叔學學。”
姚蔣氏半晌才點頭,卻道:“也不知老身是為誰辛苦為誰忙,雖說她姐妹二人冇知己,但我這個做祖母的莫非會害了孫女不成,也罷,到那日你且叫人接她們回府,旁的你且先不說,畢竟娡姐兒還在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