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蔣氏這回深深的看了一眼五太太,內心頭卻也有些迷惑,宋家的事情,崔氏倒是極其上心,隻是她卻深知這老五媳婦的心性,並非如大兒媳和二兒媳那般的貪財,一時候姚蔣氏也想不透,不過崔氏有句話說對了,若與宋家攀親,便是姚家與宋家結了兩姓之好,相較於把娡姐兒嫁去周家,有著這與那等等憂患,還不若把娡姐兒嫁到宋家去,她想到這兩年來姚家在海上的買賣一落千丈,雖說姚家有這個底氣坐吃成本,但為著子孫後代計,這暗弟子意遲遲早早是要丟手的,到當時,姚家合法的買賣,還需得和宋家締盟纔是。
姚蔣氏望著姚老太爺一閃而過的笑意,便知這事有戲,便道:“您莫非另有籌算?妾身可曾壞了老太爺的大事?”
貞娘內心驚奇,但看姚姒那不容置疑的態度,她利落的點頭,轉頭就下山去。
姚姒這邊正在苦苦思慮的時候,姚家也有人惦記取她們姐妹二人。
報仇這件事成了姚姒心頭的魔,借刀殺人的動機在她的腦海盤桓好久,卻也冇個眉目。
姚老太爺就笑道:“你儘管開你的花宴,這門婚事倒也做得,隻不過,他宋家挑選在這個時候攀親,自發得打得一手好算盤,那我姚家趁機拿他宋家一傾的鹽田,也不為過。”
“按說,我們和莆田的宋家也隻是普通的友情,隻是客歲她們家送來的年禮卻較往年多了三成,這個且不說,昨兒個李家辦春宴,冇曾想那宋家大太太竟然也在,老身瞧她言行間對我甚是熱絡,給媛姐兒姐妹幾個的見麵禮也非常拿得脫手,又七彎八拐的問起了娡姐兒的年紀,如果老身冇猜錯,莫非這宋家想和我姚家有攀親的意義不成?”
她囤糧的目標,本來大半的啟事倒是為趙斾作籌辦,但現在看來,她的目光還是太短淺了些。恒王這趟下江南必然不簡樸,起碼幾處屬於恒王的權勢,如鎮守西北的定國公以及趙斾這兩處,戰事處於膠著狀況,必然是軍糧堪憂,是以恒王纔在奪嫡的緊急關頭下江南來籌糧,反之,隻要定國公和趙斾能穩住,怛王則安。
晚間,姚老太爺進了屋,姚蔣氏便把宋家欲娶姚娡的事情向他細說,“宋家想為宋大郎鋪路,意在娡姐兒做季子媳婦,您瞧著這門婚事如何?”
瑞哥兒是大老爺的季子,自打大老爺頹廢後,姚蔣氏見瑞哥兒不是塊讀書的料子,隻得發揮各式手腕把本身的親孫子給抬起來撐大戶的門麵,這麼好的機遇,姚蔣氏豈會放過。
想到能替母親報仇,這份快感在她心內盪漾不已,她的手模糊顫栗,宿世此生,姚家統統負她們母女三人的,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