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太臉上在笑,內心卻在冷哼,那裡是冇有想到,而是要她去做了這個獲咎四房的惡人。她看著姚蔣氏麵上笑融融的模樣,不由一陣惡寒。
田黃噘著嘴,回道:“就太太您美意,雖說我們是操縱那兩個,但娡姐兒傷了您是真,奴婢想想就覺著後怕,如果娡姐兒拿刀子上來,當時該如何辦?老太太要打就打唄,不打這口氣鬱在內心,指不定太太的日子又要不好過了。”
姚蔣氏忙叫了姚姮上前,摸了摸她的手,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會,道:“姮姐兒長大了,也曉得要保護我們姚家的名聲了,好吧,既是你們一個兩個的替她們討情,那老婆子我也懶得做好人。”
五太太一聽婆母這話,內心打了個冷顫,這得有多狠的心要把人打殘,想到這她更加的謹慎謹慎了,就朝姚蔣氏跪下來,哀告道:“老太太,媳婦也不會說話,媳婦這廂給您跪下了,求您彆再打了,再打下去,三伯那邊隻怕不好交代呀。”
“你是說,五太太和田黃先前那樣摧辱我們是成心而為之?莫非她們一早就算計好了,專等著我們上門來肇事不成?”姚娡不成置信的喃喃自語,但細細思來,確如mm所言,以五太太前幾年的為人,從不會等閒的去獲咎人,並且也不貪念權益,可現在她算是把老宅的幾房都獲咎狠了,又無端在本身的婚事上橫插一腳,這卻不像五太太一慣的性子,事出變態即為妖啊。
天微亮的時候,張順帶著青橙終究來了。
“跪下!”姚蔣氏到這時仍然餘怒未消,斜目睹姚姒姐妹倆倒是聽話的跪下了,她抬手撫了撫腦仁,緩了好一陣,才忍著肝火問道:“娡姐兒,說,是誰奉告你三太太收了宋家一萬兩銀子,冇憑冇據的,聽風就是雨,你今兒但是出息了,把老太太我這些年的臉麵算是丟得一乾二淨!”
姚蔣氏冇想到姚娡對本身的題目不但避而不答,反而牙尖嘴利的說了一些話,含沙射影的直指她枉顧子孫人倫的做出售孫女的事情來。姚蔣氏活到現在這麼個年齡,可算是在後宅呼風喚雨多年,她的話從無人敢違逆,現在幾次遭到姚娡的言語進犯,一口老氣差點冇提上來,指著姚娡語氣短促道:“你,你這個孽障,我,我要打死你。”
青橙卻冇好聲氣,冇理睬她舔著臉的叫人,隻把手扶在姚姒的脈上,過了會子又探了探她的額頭,這才放下心來。她冇好氣的朝姚姒狠狠剜了眼,惡聲惡氣的道:“再有如許的事,我也不來救你,隻把你往大海裡一扔餵魚算了,免得這頭把我冇嚇出病來。”
五太太進了院子,見那姐妹倆手腫得老高,額頭疼得滿是汗,可姐妹兩人身子仍然跪得筆挺,口中也不知塞了一團甚麼帕子,隻怕防著她扔痛而咬到舌頭。
姚蔣氏見媳婦還跪在地上,對這個五兒媳也有一點顧恤,忙叫田黃扶了五太太起來,又問她這會子臉上的傷口還疼不疼。
半夜裡,姚姒醒了過來,她是被疼醒的,屋裡點著盞油燈,就見紅櫻和綠蕉倚在她床邊打盹,看兩個丫頭一臉的疲色,她也冇鬨醒人,實在口渴得很想喝水,她想起家,手一動,頓時痛得盜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