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早說,人家不曉得嘛。”丁咚口氣立馬軟下來。
聽到這聲音,我不由一陣欣喜。這不是老七老八,像是十六夜遊神中的十六妹。它們和老七老八都是十大陰帥之一,不過有十六個,專門賣力在夜間巡查人間。它們固然常常打小陳述害人,但跟我經常在鬼頓時鬥地主談天,乾係處的還算不錯。
劉一凱見我竊保私語,不住轉頭看著四周問:“你鬼鬼祟祟的在說甚麼?”
湯寶珍身子一陣狠惡顫抖,我猜必定嚇尿了。她幾近帶著哭腔說:“丁咚,你彆嚇我,我曉得之前對你態度不好,老是罵你,但是你身後,我感覺這麼對你很悔怨,曾經專門和你爸去過五台山為你超度……”
“我能夠再做啊。”
“你進屋親身鞠問她,逼她說出統統本相。記著間隔鎮宅寶劍遠一點。另有,翻開窗戶,讓我聽到你們說話內容。”我剛說完,丁咚已經從身上冒出,隨即化作一縷黑氣,鑽進了窗縫。
我望著劉一凱消逝的方向,俄然又想到十六妹一走開,胡大龍再返來如何辦?我因而嘿嘿笑著說:“再幫個忙,把那傢夥拖住。”
這話說得好,我衝窗裡的丁咚伸出大拇指。
“一瓶女兒紅。”我動之以利。這兩樣在地府都買不到的,算是豪侈品。
我去,甚麼揹著你,冇熟諳你之前,我們都搞好久了。汗,這話彷彿有弊端,我們為甚麼要搞啊?
“這就是我後媽湯寶珍!”丁咚小聲和我說。
“你……你回家乾甚麼?我每年腐敗寒日都會給你燒紙,從冇虐待過你,你彆恐嚇我……”湯寶珍滿身顫栗,怕的要命。
“當然是我,不然還能是誰?”
“誰,哪個死鬼在幫他?”劉一凱惶恐失措地來回張望。
“你才二貨,你們百口……”
“幫你把他趕跑了,東西明天早晨來取。”十六妹笑道。
“再加一瓶女兒紅。”
我忍著笑冇再說甚麼,翻過欄柵牆,發明二層三層黑著燈,一樓卻燈光齊亮。窗戶冇拉窗簾,清楚看到一個三十擺佈,風韻綽約的少婦,穿戴一身蕾絲寢衣,坐在窗前扮裝。
丁咚嘿嘿笑了,卻笑的極其慘痛,兩行淚珠終究劃破烏黑的麵龐。
湯寶珍一驚而起,看著視窗驚聲喝問:“誰?”
“夠了!”丁咚一聲厲喝,嚇得湯寶珍差點冇脫落下去,“你是罵我嗎?你是虐待我!我爸在家,你就滿臉笑容,他一走你就恨不得吃了我。你用針紮過我,你用臉盆砸過我的頭,你用心用開水燙過我的手……另有那次爸五天冇返來,你把我反鎖在屋裡足足餓了我五天……”
“二貨!”我罵她一句,走向欄柵圍牆。
湯寶珍還是不敢轉頭,臉埋在窗台上,顫聲說:“我發誓,每個節日我都給你燒過紙錢的,如何會冇到你手上?”
“啊!”湯寶珍一聲驚叫,趴在了窗台上。我倉猝躲到窗戶左邊,免得讓她看到內裡另有人。躲好以後,拿脫手機翻開灌音,要把他們說話內容錄下來,留作證據。
話音剛落,手槍如同流星趕月般,朝劉一凱逃脫方向飛走。天亮之前,胡大龍絕對有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