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安懷著對****的萬分憐憫，往廚房跑去。

老爺子興趣極高，底子懶得理張從政，對綠竹解釋道：“之前天下皆窮，民不聊生，牛是不答應宰殺的。但這幾百年來，大陳久無戰役，政治腐敗，經濟繁華，人力充裕，多養些牛不算甚麼。這牛養多了，在農耕之用外，滿足一下百姓的口腹之慾，也是應當的。以是一百年前，阿誰禁殺令就打消了。現在呢，吃牛肉的人多，養牛的人天然就多；吃牛肉的少，牛養多了也賣不出去，天然就會減少。農夫們種田用的牛，則不在此列。以是涓滴不會影響農耕。”

這話聽得老爺子笑了起來，忍不住伸脫手來揉了揉綠竹的腦袋，對勁地對張從政道：“看看爺收的這門徒。小小女娃子，卻心繫天下百姓，凡事想得都極其大氣。比那些當了官隻顧著收刮財帛，涓滴不管蒼存亡活的人強多了。真不愧是我天下第一派的弟子。”

曉得老爺子總有那麼一天要走的，能在這裡住上這麼十天，已出乎料想了。以是傳聞老爺子要走，東子倒不像綠竹這般難過，恭敬地給老爺子磕了一個頭。又說了幾句挽留的話，便算是賓主儘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