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韞和再想到明天閒來無事,本身叫了雲杏說說閒話打發打發時候,雲杏在本身耳邊嘀嘀咕咕說的村莊裡比來的情狀,以及隔壁的馬家姐妹來看望本身時說的閒話,再連絡四丫家的環境和她孃的本性,心下便有些明白四丫的苦衷到底是從何而起的了。
劉太太買了丫頭,家中的重活自有請來的幫工做,不過就是讓四丫和一塊買來的田大妞,跟著雲鶯姐妹兩一起照顧體弱的容韞和。
而看起來嚴厲的呂媽媽對她們固然管束嚴格,可平時對她和田大妞也是多有照顧。
劉太太和容韞和又都是個寬和刻薄的性子,常日裡對待這些下人們也是溫聲細語的,少有懲罰。
容韞和這麼想著,便把目光從四丫的臉上收回,淡然地從她手裡接過了包裹在洋布手巾裡的青瓷的碗筷,看了看本日早餐的菜色。
再加上這原主的身材衰弱,在床大將養了這兩天,也不過是將將能在屋裡略微走動兩下罷了,連房門呂媽媽都不讓她出。
而這節流下來的細糧、食材和補品,天然都進了要勤奮讀書的哥哥和身子衰弱的本身肚子裡。
雲鶯年長,又是自幼在都城跟著呂媽媽學著端方長大的,本來就是容韞和身邊貼身奉侍的丫環,針線做得好不說,性子又好,常日裡天然都是她教誨著四丫和大妞、如何才氣把蜜斯照顧的更好。
容韞和想著那日本身尚未醒來時,耳邊聽到的呂媽媽和雲杏的對話,得知本年碰到災荒、為了不肇事上門,以是他們不敢動用家中的那些金銀金飾,現在家中也是過得非常不易。
四丫就如許在容家呆了兩年,吃穿都比本來在本身家中不知強了多少倍。
她但是聽村裡那些被賣到縣城裡的大戶人家那邊做丫環的姐妹們,在回籍探親的時候提起過,那些個仆人家裡的少爺蜜斯,大部分都是脾氣不如何好、對待下人們動輒都是非打即罵,一有甚麼不順心也是拿了下人們出氣。
這通房丫環命好一些的呢,生下個一兒半女的、再碰上一個心善一些的主母,還能被提做姨娘、成了半個主子。
主食則是一碟子手指頭大小的八個鮮菇菜心的水晶梅花包,和一碟子小巧小巧的紅豆餡的小圓子,另有一碗熬得濃稠的白粥,一看就是經心籌辦過的,讓人看起來胃口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