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本來老爺子是衝著人家褪下的皮去的。
村裡冇有撈屍人,這水庫中淹死之人,怨氣不散,必化屍煞。衰弱的鬼嬰怕是被水裡的東西當作糧食了。
聽到災害,我內心咯瞪一下,下認識的就和天譴聯絡到了一起,那絕望的感受頓時湧了上來。
“爺,你早就曉得水裡有東西?”我驚奇道。
我屏住呼吸,身上肌肉繃緊到了極致,身形爆,射而出,判定、精準的斬斷了鬼嬰的另一條手臂。
“爺,那水裡的是甚麼東西啊?”
鬼嬰砸落在地。它想要飛起來,但剛飛起來不到半米就又重重摔在地上。
鬼嬰得逞,欲走水路而逃。
“放心,我不會傷你的。”
“你...你竟然也煉了小鬼!甚麼風家,甚麼手眼通天,不過同我是一起人!”
“災害...天譴麼?”
“這...這水裡...”
“啊!!!”
剛纔那吞下鬼嬰的...彷彿是一條舌頭。
它要下水逃竄!
這鎮壇木,上刻“萬神鹹聽“,頂端還刻有半殘的符籙。
我又在岸邊等了一會兒,確認鬼嬰冇有逃出來後,這才快步朝著家裡走去。
那長舌不像是屍煞,反而像是某種植物。
看著鬼嬰猙獰的模樣,我內心也是直突突。被如許一個藏在暗處的陰狠之人盯上,可不是甚麼好動靜。如果對於我家就罷了,萬一他對村民動手,那就費事了。
但是,當觸碰到水麵的一刹時,它那得逞的笑容刹時僵住了。
老爺子提著煙桿敲了下我的腦門,疼的我齜牙咧嘴:“哼,我像你這麼年青的時候,一天鎮個七八隻厲鬼,第二天還能下個墓,和血屍鬥上個幾百回合。年紀悄悄,莫冇了活力,待老了,你想悔怨都來不及。”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水庫底下有那麼可駭的東西,當初老爺子竟然還讓本身下水撈女屍,就不怕我被那玩意勾走麼!
“這柳家仙不過修了百年,渡一災害罷了。許是命劫、人劫,也能夠是情劫。度過了這災害,它便可褪下一層蛇皮。連褪五次,年過五百,方能渡天劫。”
提及來,我還不曉得它倆的身份,隻曉得是好久之前就被獻祭給“四藏菩薩”的陰孺子,若他倆也是被煉的小鬼,為何煉鬼之人至今還未尋上門來?
如果大蛇能度過雷劫,便成了走蛟,如果渡雷劫不成,便會被天雷之火燒成灰燼。
老爺子取了三根香,順次撲滅,香火為引,主動飄到了鬼嬰身邊。緊接著,老爺子取了一張紙人,燒了疇昔。奇特的是,這紙人下一秒就呈現在了鬼嬰身下。
我摸著腦門嘀咕兩句,不過是吐槽一下,老爺子也太叫真了。
老爺子笑著搖點頭。
定屍釘穿透的傷口,精血灼燒後坑坑窪窪的皮膚,斷掉的雙臂不竭逸散著陰氣。這鬼嬰終是強擄之末,再冇有抵擋的才氣。
到時候謊言坐實,就算鎮了這煉鬼之人,村莊裡怕也冇有我的容身之地。
“虺五百年化為蛟,蛟千年化為龍,龍五百年為角龍,角龍千年方為應龍。”
它麵露驚駭,冇了雙臂的上半身撲騰著,想要逃離。但是,安靜的水麵下俄然伸出一條玄色長繩,眨眼將鬼嬰給吞進水底。
老爺子還冇有睡,他正在我帶返來的鬼嬰身上作法,開壇焚香,以香帶路。
鬼嬰的聲音戛但是止。
“一隻柳家仙,當初還是我給它請來的。”
啪的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