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帝龍顏大悅,心想朕這舅哥莫非真有些手腕,如此朕就高枕無憂了。想當初,一個小小的李元霸竟然一手遮天,恨天無柄、恨地無杯。天有柄能夠摘下來,地有杯能夠提起來,傲慢之極,幾近冇壞了朕的大事。如果國舅克服了麻子,不能說是天下無敵,起碼也能唬住幾小我,免得那些老臣老將,倚老賣老,在朕麵前聒噪。
楊廣本想發作,奈安在新來的兩位美人麵前還要裝出幾分漂亮,安撫一番,說:“韓將軍也是偶然,快快將息去吧!比武是不是到此結束,眾將讓朕舅哥一回,兵馬大元帥給他算了。”
紀無首彈彈菸灰,目空統統地說:“一羊也是趕,兩羊也是放,乾脆一鍋燴了,免獲得時有人說三道四,還覺得我冇真本領,專靠女人吃軟飯。”
不說韓擒虎大驚失容,在場軍民人等均是喪魂落魄,眼巴巴看著皇上著刀受戮。到底是天子非同於凡人,有神靈保駕護佑的,刀刃鑽入陽帝的指縫,刀尖隻在他的眉心中端悄悄吻了一下。天子稍傾,知是無礙,方纔揚手將刀頭擲下,厲聲喝問:
此物恰是韓擒虎的刀頭。
“謝陛下。”
麻叔謀想起少年郎的嫩肉,早已是心癢難耐,這陣哪故意機看皇上的神采去。執意不肯說:
韓元帥受一痰之辱,怒不成遏,揮刀向少年頸上砍去,眼看著人頭即將落地,不知怎地,刀頭俄然折斷,刀頭和刀柄分作兩處。刀柄尚在韓擒虎的手中,刀頭卻向天子陛下頭上飛去。
“麻將軍,本日時候不早,他日吧?”
麻叔謀大喜,說罷吃緊脫袍換甲,備馬整鞍,渾身清算利落。著一襲黃袍甲,騎一匹黃膘馬,挺一杆黃纓槍,揚一張黃臉兒,瞪著黃眸子,直奔少年郎。
暴君楊廣和倆**談興正濃、**要起時忽聽世人喊叫“頭掉了”。隋煬帝不知出了何事,舉首一望,隻見一物不偏不倚、不歪不斜,端端直直朝天子臉上飛來。楊廣此時顧命要緊,忙從二美身上抽回雙手,捂住臉部。那物已是強弩之末,鋒利的一麵**楊廣手指之間,兀在顫抖不已。
韓擒虎麵無人色,渾身抖個不止,翻身從頓時跳下,也不管甲冑不甲冑,嘩嘩啦啦,拖著幾十斤重的雁翎鎖子甲,活像一頭大笨熊普通,手裡尚舉著那根無了刀頭的刀柄,走近煬帝麵前,撲通跪倒在地,叩首如同雞叨碎米,嘴裡喋喋連聲說:
“何說?”隋帝眼睛仍在二妃麵上。
“這個這個,”陽帝目光轉向二女,谘詢說,“兩位愛妃是甚麼定見?”
“來了,來了,麻五子來了!”
“如若小將弄死這小兒,請把他的屍身賞於臣下。”
“聖上,末將另有一說。”
少年似是耳朵發背抑或精力不敷集合,竟是對世人的叫聲聞所不聞,還是我行我素。
麻叔謀雖未刺中少年,但卻把他拉落驢下,不敢錯過機會,急不成耐地伸出鷹隼般的雙爪,死命地朝阿誰年青人的喉頭抓去。看看就要到手,俄然少年幻作一隻斑斕猛虎,伸開滂湃血口,伸出長滿尖刺的舌頭,在麻叔謀的麻臉上舔了一舔。麻叔謀心膽俱裂,靈魂出殼,當即昏迷不醒。
“國舅爺的意義呢?”楊廣問。
麻叔謀那馬是匹騍馬,少年人騎的驢是頭叫驢。兩個畜牲冇了仆人的節製,又趕上發情季候,紛繁自作定奪,在比武場上歸納起了傳宗接代的活動。軍民人等,原是來看人比武的,末端倒看了一場配種站的故事,紛繁大呼過癮。隋帝本是極好色之徒,今見驢馬交媾,觸景生情,恨不得和兩女當場也做了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