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附身人類搞鬼,大到堆積上萬鬼軍和天國眾鬼群毆,白不語帶領著他們把身為鬼能做的大小事情全數都做了個遍……還,還能做甚麼?
就在如許悄無聲氣的天下裡,一輛地鐵悄悄駛來,緩緩停靠在地鐵站前。而朱瑤的幽靈,就這麼低著頭站在地鐵門內,滿身的水和血稠濁在一起,顯得狼狽而陰沉。
夏棋黑溜溜的眼睛俄然睜大,固然臉上看不出情感,但快步往家裡跑的時候卻已經同手同腳,歪歪扭扭走了好幾步才反應過來,可見這孩子內心到底有多衝動。
白不語下認識地轉頭看了一眼,就瞥見茶館上空不曉得甚麼時候凝集起了一片黑霧,並且以迅雷普通的速率向幸運街街道分散。
“這位大姐,請等一下!”常平這會兒卻俄然竄改了主張,麵色沉重地問白不語,“大姐……你有冇有瞥見我們身後……有甚麼奇特的東西?”
那些親信麵麵相覷,終究卻甚麼話都說不出來。
這些黑霧刹時吞噬了常平他們四個大男生,吞噬了一向跟在他們身後的水鬼,乃至吞噬了白不語的自行車後輪胎。
……
一個冇有任何聲音的露六合鐵站,本來鄰近傍晚的天氣也刹時變成了深夜,天空無星無月,隻要暗淡的燈照亮麵前這個車站。
呈現在白不語麵前的並不是燒燬茶館,也冇有她影象中的高雅環境,反而是一個地鐵站?
冇想到白不語剛把兒子接到家門口,就看到四個彆型各彆的大男生個人趴倒在路上,像是被踩到了無形的尾巴一樣古怪地扭動掙紮著。
白不語眼神天然地從女鬼身上晃過,帶著一臉迷惑的神采搖了點頭。
“夏,夏夫人。”常平乖乖改口,也是第一次曉得茶館劈麵那家人姓夏,“明天早上我們也見過,阿誰時候你瞥見跟在我們前麵的女生了嗎?一個挺標緻的女生!”
加上夏家人和這件事情冇有任何乾係,不怕鬼拍門,更不怕差人拍門,以是白不語儘力保持著本來的餬口節拍,放學時候一到就騎著自行車接夏棋去了。
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固然白不語隻想過淺顯淺顯的餬口,乃至挑選了在鬼界一貫名譽傑出很少會出事的雲河市,但在平平平淡地度過了六年後……
這一週以來跟在他們身邊的,一向都是朱瑤的幽靈?!
在那麼冗長的光陰中,他們早就已經建立了非常完美的辦理體製,就算俄然改朝換代,底下的小嘍囉也不會有任何感受。究竟上,白不語已經窩在這個看起來很大卻連收集都冇有的老巢裡當了幾百年甩手掌櫃。
“我一向感覺鬼和鬼之間相見如賓就好。”白不語半眯著雙眼盯住後輪胎,“成果你不止本身找上門來,還想偷我的自行車?!”
“可駭茶館嗎?選人的目光倒是不錯。”白不語笑著說完以後就摘下眼鏡擦了擦,全部地鐵站內的溫度彷彿刹時降落到了零……
“冇事的話就早點回家去,彆讓家人擔憂。”白不語對四個滿臉驚駭的男生點了點頭,就推著自行車持續回家。
如果不是因為常平曉得她是個六七歲孩子的母親,剛纔能夠也喊不出“大姐”如許的稱呼。
真的……無事可做啊!就連白不語部下那些身居高位的親信,實在也感覺鬼生無趣。當年的熱血和中二,早就伴跟著時候流逝消逝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