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相府當然職位尊崇,在朝野掌權半世,卻也不值得我去皋牢。”納蘭修冷冷一笑,眸中清幽瀲灩。“操縱女人去奪江山,歌兒,你不感覺這很好笑?”
“我說的是究竟。”雲歌再次誇大。
雲歌聞言,怔了半晌,卻沉冷不語,驀地卻一笑:“即便如此,此人的性命,也該由我來取。”
氛圍溶了幾分含混,幾分非常。
“你要。”納蘭修勾唇,兩指捏過她的下顎,竄改過來,低眸望著她,口氣不容置疑。
“冇甚麼!隻是錯覺……”雲歌又望向了他臉上的傷痕,擰了擰眉。“你這傷口,究竟是如何弄的?”
納蘭修有些不滿地又咬了咬她的唇角,“你說話儘是刺,一點都不成愛。”
在她影象中,能與這眼神堆疊的,唯有一人。而那小我與納蘭修有過分致命的類似點,一樣的深不成測,一樣具有侵犯野心的眼神,一樣是那清清冷冷不複溫度的聲音,以及,那份仙顏。即便現在納蘭修戴著鐵麵,幾近遮住了大半張麵孔,但是僅是一雙眼睛,便不丟臉出,這曾是一張多麼俊美如神的容顏。
“如何傷的?”
“歌兒,你彆忘了,你畢竟是個女子。”
“有人要她死,便有千萬種體例要她的性命。更何況是一個無權無勢更無職位,被打落冷宮的妃子?”納蘭修麵色清冷地轉眸,望向了她,手重撫上她的秀髮,口氣還是輕柔而淡薄。“後宮當中,便是如此。爭鬥,殺伐,詭計,算計,私念,野心,一念之差,萬劫不複。”
“噓。”納蘭修低眸,苗條的手指豎抵在她的唇瓣,表示她噤聲。沉默很久以後,他低下頭,俊美無匹的臉緩緩向她欺了疇昔。
“嗯……”雲歌含混了一聲,卻仍舊怔怔地緊盯著他的臉,眼中也太多叫人捉摸不清的情感在翻湧。納蘭修望向她的眼睛,勾了勾唇。
可……
納蘭修不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必然要曉得?”
“你來取?”納蘭修劍眉輕浮,幽幽地轉眸望向了她,清透的視野落在了她的手上,緊接著便緩緩地將她的手托起。雲歌的手兒素淨小巧,柔嫩婀娜,而他的手刻薄有力,骨節清楚,等閒地便能將她的手包涵在手心。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奇異,男人與女人一剛一柔,即便是手形線條,都如此貼合。
“這件事,我不該提。”雲歌表情莫名有些歉疚。她從小就無父無母,冇有親情,更冇有友情,是以也不懂骨肉間存亡相離,天人永隔的痛苦,也不知這件事產生在一個九歲的孩子身上,當時的納蘭修會是如何表情。痛失母妃,又在鬼門關外遊走,換作平凡人,隻怕早已心如死灰。
納蘭修眼底幽光漣漣,“你不肯意?”
納蘭修麵色一變,眼中一晃而過驚奇之色,但是臉上卻又很快重覆安好,淡淡地問:“像誰?”
“前次不算。這一次,是我在問你。”納蘭修抬了抬下顎,口氣中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帝王霸道。
雲歌更加猜疑。“那你為何要娶我作王妃?”
“你乾甚麼?”
納蘭修垂眸看向她,緩緩地貼上了她的耳際,溫熱的鼻息噴卷在她的頸項,附在她耳畔嗬氣如蘭:“我也有話要問你。”
納蘭修抬眸,對上她莫名龐大的視野。他不由一怔。“你為何用這眼神看著我?”
雲歌:“……”